第十一章
非常清甜好闻的蜂蜜柠檬的味道,不成熟的酸涩被甜中和,青涩性感起来。
贺云山闻了一下216的头发,凉而芬芳,“先生一会儿要去参加酒会,没时间给你揉了,今天不用抹药了好不好?”
216乖乖让贺云山抱着,一动不敢动,耳朵尖儿却红起来,贺云山喜欢这抹红,在他莹白的耳朵上亲了一下,216喉咙里一声羞涩
的呜咽,脸红得滴血。
贺云山赶时间,没多逗他,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216乖顺地站起来,有点害羞地说:“那先生再见。”
贺云山点点头。
216抿唇跑出去,到了走廊上,团团暖气落在头顶,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得不像话,好像生病似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216睡到凌晨,突然被客厅里的嘈杂声惊醒了。
216穿着睡衣抱着那只毛绒小狗开了一条门缝,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一看,心里已经开始大雪纷飞起来——先生抱着个穿着墨绿
色长裙的漂亮女o,脸贴着脸,偏过头去似乎接吻。
女o的笑声清脆爽朗,在偌大的客厅里像是月夜下作响的风铃。
怎么靠得这么近,笑得这么开心呢?
216愣愣的,眼睛疼得厉害,鼻子好像被人捏住了喘不上气,浸在深海里似的无法呼吸。
他浑浑噩噩爬上床,他抱着毛绒玩具,眼泪突然就扑簌簌掉到毛绒绒的玩具小狗脑袋上。
216愣愣的抹了一把,就着月光看到自己手指上的一层水渍。
他为什么哭呢?
216不知道,216就是很难过,就是很想哭。可是这份难过和眼泪对他来说师出无名,他连哭都不能放肆地哭,反而像一个做错事
的孩子似的,躲在被窝里哭。
他咬住嘴唇,眼泪滑到头发里,又问自己:“先生是喜欢她吗?因为她胸大吗?”
216把手伸进睡衣里,摸到自己不算丰满的胸口,那样软弱可爱的白白两团,在贺云山手里不盈一拘,小得有些扫兴。
216自暴自弃地捏自己的胸口和小奶头,生气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在教养所的时候不好好吃药不好好揉胸呢?
他当初不够努力的惩罚今天终于如同宿命一样降落在他的头上。
客厅的人声小下去,大灯啪嗒一声,黑暗中只剩下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216能听出来,这是先生的脚步声。他在上楼。他进了卧室。
216心里早已植根的恐惧疯狂滋长起来:“先生会标记那个omega让她先怀孕吗?那我是不是要被送回去?”
216发着抖,最后,脱掉内裤直接套上单薄睡裤,打开了先生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无,像是古老的巢穴。
他来过一次,房间的布局还都记得,空气里也有一股松脂香气和淡淡烟草气味。先生就是这种味道的。
216光着脚小心翼翼地朝床边走去,突然,一只手箍在他的腰上,粗暴地一把把他抱压在柔软的被褥上。
216被压住肩胛骨,剧烈地喘着气。他第一次来时是害怕,第二次却是难过了。他的嗓音里带着和平常不同的哭腔,很轻,分明
像羽毛,但是重重地挠在人的心上,也能钩起几道血痕:“先生……”
216的第二个意识是,先生喝了酒。
从他的衣襟和胸口里都透出被身体热度蒸腾的酒液的味道,酸涩又甜蜜,烧得人神经麻痹。
他看不清先生的表情,也没有得到回应,只感觉身上的身体又重又烫,像是座沙漠中炙烤的山峰,压得216胸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