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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p>

    季无雨向后退了一步。“知道什么？”</p>

    “你知道。”她替他答道，眼睛里露出朦胧的悲伤和惋惜的确证。</p>

    “所以你那天醉酒，才和我说，你从来没有认识过他。”</p>

    “所以，所以他才会手握九连弩——风灵楼的秘宝。”</p>

    “所以你说他曾在大荒捕猎，他会养鹰，他是神射手。”</p>

    “所以在我被傅云奚追赶的时候，他会出现。在我坠落山崖的时候，他会和我一起跳下来！”</p>

    “所以在龙饮血铸就的血池上，那莲花没有凋谢！它要盛放了！雪灵花和玄灵真叶会一起闪烁！”</p>

    激烈的声音转瞬消失在雷电大雨里。她慢慢地挺直了身体，茫然又嘲讽地盯着面前唯一可听她倾诉的故友，美丽的唇角有了一丝苍白苦涩的微笑。</p>

    “你知道的，你只是很久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冷风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堤防；老伯知道的，他告诉了我我最终的归宿……只有我不知道！我是他最亲的人，可只有我不知道！他骗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骗我。”</p>

    “归雪！冷、冷静一点！”季无雨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企图去抱住她，却又不敢再触碰她，可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整个人如置身冰天雪地般颤动。他的薄唇亦在颤抖。他知道她说的一点没错，却没了勇气对她印证道，你说得都对。又或许，她已经不需要了。</p>

    “洛子寒是苏毓钦。”</p>

    雷雨的声音小了。她平复下来情绪，终是说出这句话。</p>

    “竹离潇也是他。”</p>

    “顾冥夜的暴露亦是他早有预谋。假的洛子寒暴露，是为了掩护那个真的。”</p>

    “他不惜在我面前伪装死去，把一切都弄得看上去足够可信。而顾冥夜所供出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他做的。”</p>

    他没有死，没有死！他还在人世！她感到高兴，高兴得颤抖几欲死去，然下一瞬间，在这高兴过后汹涌而来的，是无尽的悲凉。</p>

    她转过身，恹恹地迈开了脚步。</p>

    “地下，不夜城。十年，相思苦。前世，误真心。今生，永相瞒……孽缘，自结束。”</p>

    好恨……好恨！</p>

    走过三五步后，忽然停住，回头。</p>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p>

    第123章 第 123 章</p>

    洛东方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那个人，气质遥遥清澈如山泉一般。然而很快他的眼睛睁大了，露出比方才见花晚照时更为恐怖和惊异的神情。</p>

    一晚之内接连出现两个他最恨的死人，怎么着也是他实在无法想象的事情。</p>

    他怔然看着他，充满了惊吓和敌意道：“你是谁？”</p>

    “你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p>

    对方并不急着回答。他一步步逼近过来，嘴角依然挂着得体而礼貌的微笑。下一瞬，洛东方脑袋顶上挨了一记重拳，他的身子反弹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冰凳子上。</p>

    “闭嘴吧。坐下。”在挨那一拳的同时他听他说道。</p>

    脑袋上的疼痛还未缓过来，他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上了一副手铐。手铐内的尖刺很迅速地扎进了他的皮肉。他感到自己手腕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只是被这一副手铐遮住了而已。他的腰间也被铁链拴住了，现在整个人都和屁股底下这破凳子捆绑在了一起。</p>

    “你、苏毓钦？”剧痛让他张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