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直不肯睁眼？”</p>

    解凤惜阖着双目，苍白的嘴唇反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睁眼？算了吧，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给人看到为好。”</p>

    “……”</p>

    叶争流心里本来就已经升起几分不祥之意，如今再听到解凤惜这么说，顿时大感不妙。</p>

    她仔细观察解凤惜的眼皮，很快就注意到，在他长长的睫毛掩盖之下，竟然隐隐露出了某种……近乎于黑色羽根的东西。</p>

    想想解凤惜那天吐出来的纠结羽毛，如果那样的东西在眼皮下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整个眼球……</p>

    叶争流吞了一口口水，一时间竟然不寒而栗。</p>

    她抱着一丝侥幸催促解凤惜：“我拿到神格碎片了，这个需要怎么用，喂你吃下去吗？”</p>

    解凤惜慢慢地摇了摇头，出乎叶争流的意料，他问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问题。</p>

    “这片神格，是什么颜色？”</p>

    ——刹那之间，应鸾星临死前在听到“神格”二字时爆发出的畅快笑声，瞬间浮现在叶争流的整个脑海，让她连指尖都充盈着冰冷之意。</p>

    而在口头，叶争流仍旧稳稳地回答道：“白里带黑，像是水晶中镶嵌了一滴墨。”</p>

    “果然。”解凤惜叹了口气，脸色带着垂死的灰败，语气反而很柔和：“多劳你费心。”</p>

    “……是，不能用吗？”</p>

    解凤惜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p>

    “裴松泉的神格，或许对我有用。但半神域里的神格碎片，便如同毒药而已。”</p>

    说罢，他稍一抬手，衣袖间竟然滑落出两片水晶般晶莹的碎片，每一片都璀璨美丽，里面仿佛封印着一滴墨。</p>

    叶争流张开口，吐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舌头都有点僵了。</p>

    “为什么？”她问。</p>

    “关于裴松泉如何成为半神，世间一向有很多流言。”解凤惜沉默良久，慢慢地说道：“但我现在明白了……他坠为半神，是因为神格里有了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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