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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此厚爱。诸君堂上请。”
今日皇帝被逼退了一步,可谓是大胜。
众人三五成群,前邀后请,跟随孙次卿,登上堂去,照官位坐定。孙次卿在上首坐定,环视堂上众人,忽觉如朝会一般。
宫中李闻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九卿回来复命,称万民皆退。
刘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知道了。”
众臣皆知皇帝不悦,也不敢来触她这霉头,复了命,皆退下了。
李闻以为她等的是九卿回来复命,然而待九卿退下,她仍是一言未发,只静静坐着。
李闻有些耐不住了,开口道:“谢相入宫,陛下不去迎一迎?”
刘藻摇了下头:“她已在宫中了。”
李闻恍然:“方才议事,中黄门忽然近前,便是为谢相传话?”皇帝犹豫不决,中黄门近前说了句话,她方下了决心,答应册封婕妤。李闻前后一联系,才知机巧。
刘藻低垂着眼眸,道:“是,谢相劝我答应。”
李闻便明白了,正因谢相退让,陛下更是不敢面对她了。他想着是否该宽慰陛下两句,可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做何语。谢相深明大义,不会埋怨,可婕妤之位,于她而言,到底是太过折辱了。陛下心怀歉疚,他纵是宽慰,也无甚用处。
刘藻眼下也听不进什么宽慰。她看了眼滴漏,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微微提高声音,道:“不说这个了。朕要请丞相见一人。”她说罢,便抬了下手,示意左右。
胡敖会意,行至殿门前,高声道:“带上来!”
什么人,这般神秘。李闻不由转向门前,迷惑地望去。不一会儿,门前便出现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李闻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一看清那人面容,惊道:“陛下怎么把他绑了?”
“为何绑他,丞相一问便知。”刘藻冷冷道。
两名宫卫押着那人入殿。那人惊惶交加,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我……”
“你为何出京,做什么去了,都与丞相说明白。”刘藻冷道。
跪在的地上的,正是受父命赶往济阳的孙适。他出京不过三日便被皇帝擒获,今日方押入京中。他身上有孙次卿亲笔写就的绢书,谋反的罪名已是铁证如山,洗不清了。
孙适行踪机密,连怎么泄露的都不知,眼下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说得出认罪的话。刘藻也不是当真要他口述,胡敖呈上一匣子,刘藻抬了抬下颔,胡敖便转了个身,将匣子呈到李闻面前。
李闻双手接过,取出里头的绢布一看,大惊失色,朝着孙适喝道:“你父子好大的胆子!”
人证物证具在,无从抵赖。孙适冷汗直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刘藻瞥了他一眼,与李闻说道:“孙次卿意图谋反,朕容不下他。只不知他还有多少党羽藏在朝中。”
这绢书若送到济阳王手中,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幸好陛下提前察觉,截断了。李闻听着前句,深以为然,孙次卿有不臣之心,非但陛下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