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p>

    算这个干嘛？月儿被他重新搂过来，面向他这边，掰着她的五根小白指头。</p>

    “十七、十八、十九……”</p>

    “不是……吾要睡了四爷。”</p>

    四爷被她打断很不爽，“算完再睡！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生日前的五个月，你看，是多少？”</p>

    月儿只顾着莫名其妙了，哪里有数，懵懂道：“十岁。”</p>

    “胡说！怎么就十岁了？好好数数是十岁吗？”</p>

    五根小指头又被掰来掰去，掰得生疼！月儿简直一头雾水，四爷掰着指头数，她苦着脸打量四爷，不明白四爷突然这是吃错了什么药。</p>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五个月，多少！说！多少！”</p>

    “十……”到底说多少对呢，月儿哭丧脸试探道：“十一……”</p>

    “我把你个楞葱学生！”四爷在被窝里把她踹了一脚。</p>

    月儿往后缩，“轻些儿，你手重。”</p>

    “重！我还打你呢，怎就十一了！这么简单的东西算不对，难怪学校开除你！”</p>

    月儿十分无辜，“吾……要睡觉了四爷……吾明天还要早起……”</p>

    “算不对不许睡！去！把笔和纸取过来！”</p>

    “做啥？”</p>

    “列算式！去！”</p>

    “吾……明天再算可以吗？”</p>

    四爷指向门口净瓶里插着的鸡棱掸子：“算！算不对打手心！”</p>

    月儿简直无语死了，苦着脸下床，去取来纸笔，两个人在枕头上列算式，最后总算得出九岁半。</p>

    但月儿还是不敢说，怕又说错。</p>

    四爷恨铁不成钢地：“多少！好好看看多少，明明就是九岁半！”</p>

    月儿这才明白了，“原来要的是九岁半啊！”她把笔一摔，“侬早说呀！干嘛折腾人！”</p>

    四爷把笔收起来，“才九岁半能叫老乌龟吗？啊？”</p>

    月儿一愣，她这才明白了，愣怔片刻，她忽然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大笑起来。</p>

    刚才那些话其实是照着学校的议论搬过来的，都是女学生们的原话，尤其老乌龟一词，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措辞，不料这个词竟触了四爷的心病。</p>

    四爷被她笑得点醒梦中人，想自己这是干嘛呀，怪寒碜的，于是丢开纸笔灭了灯，要睡！月儿越笑越好笑，笑的几乎岔了气。</p>

    四爷：“哎哎哎，有完没完了，睡睡睡！”</p>

    月儿依旧止不住，但也不知道忽然怎么就心中闪过一瞬意念：我怎么了？我怎么跟他能这个样子？我明明和他有仇……我不能这样子。</p>

    于是忽然她就止了笑，那么突兀，然后就在被窝里睁着大眼疑惑起来，想自己和他越来越不生分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循序渐进，先是这样，然后就是放弃逃跑，再然后就是认命做小，这绝对不可以……</p>

    而她停的那么突兀，四爷也愣了一下，抬手扭开电灯，向她看过去。</p>

    “怎么了月儿？”他剥开被子露出她的脸来。</p>

    她连忙闭上眼，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四爷一下子就明白她刚才为什么陡然止笑了。</p>

    他眼神复杂，看着她粉粉的小脸半天，最后，他的吻，温柔的落了下去。</p>

    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越吻越绵长。</p>

    月儿被他吻的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