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贝齿,下唇有一个圆润的弧度,这般仰着头,好像在索吻。
想用拇指恶狠狠碾过她的嘴唇,然后……
楚承安瞳仁震动,他突然放开杜以云,自己拉开距离。
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一腔怒火倏然被浇灭,腾起来一种别样的感觉……他根本无法深究这种感觉。
他一刻也待不下去,闭上眼睛,拂袖离去。
杜以云捂着喉咙,用力呼吸着,楚承安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有点回不过神。
脑海里系统才出来客串:“你好欠打啊,男主这都没上来打死你,算他教养好。”
以云回:“不,没把我打死,也可能是因为喜欢我。”
系统:“呸,我敢肯定他刚刚都有把你摁死的心了!”
以云轻松地回:“但他还是没摁死我。”
系统简直败给以云了,它纳闷:“你说你认个错能咋地,非要搞得这么僵,现在把人得罪狠了,我看你白月光任务还怎么完成,太活该了。”
以云:“船到桥头自然直。”
系统:“我信你个鬼你个糟丫鬟坏得很。”
杜以云靠在墙上休息,好一会儿,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杜府走去,直到门口,她才重整姿态,像个无事人进入杜府。
早晨还晴空万里的天,不到正午就乌云凝聚,阴沉沉的,偶尔有一两声低低雷鸣。
杜以云抬眼望天,小声嘀咕:“变天了。”
然而对周鞍来说,侯府内确实变天了,侯爷一脸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周鞍事先和老三通过气,原来侯爷是去质问杜以云。
周鞍只能说,杜以云好大的本事,能这么精准地挑起侯爷的怒火,真乃能人也。
他现在跟在侯爷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想屏息把自己完全变成个透明人,然而侯爷还是叫了他的名字:“周鞍。”
周鞍心里叫苦,往前踏出一步:“属下在。”
楚承安在看部署图,漆黑的眼珠子在眼底划过,像是看进去了,又像压根没看进去,过了会儿,才说:“我的玉佩丢失了。”
“玉佩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价值五六十两银子,是在宫宴上掉的,地点在御花园的亭子。”
楚承安语速很慢,似乎冷笑了一下,说,“经过调查,当天有宫人看到一个穿着……藕色裙子,柳叶眉、杏儿眼的高挑女子出入御花园的亭子。”
周鞍斟酌片刻,说:“侯爷是想……”
楚承安“嘭”地一声把部署图合起来,“把我刚刚说的那段话传下去,送达每个世家,我要找回我的玉佩。”
周鞍立刻道:“是。”
他束着手退出侯府书房,抬起手背抹掉额头的冷汗,呼了口气,他一下明白,侯爷这么做是敲打杜府那个胆大包天的丫鬟。
楚承安根本没有母亲的玉佩,这是他一刻之内杜撰出来的,而他话语里,就差直指是杜以云拿了这块“玉佩”。
这两天楚承安想了很多,脑海里都是她,笑着的,怒骂的,一直酝在他心口,让他心口烦闷不已。
他有千百种让杜以云生不如死的办法,但最后脑中浮现的,却是相对平和的。
他想,他确实大度,杜以云不是爱财么,那就体会散财的感觉,正好这个“玉佩”价值是她从他这里骗去的钱财,一并还回来而已。
他楚承安不在乎时,十两二十两,乃至一百两都不是事,但是是她失信在前,不怪他这么做。他倒是好奇她为了钱,会不会求到他这里来。
一日之后,武安侯丢了一块极为重要的玉佩,是在宫宴上被一个女子拿走,这件事很快在各个世家内传开。
对此,各个世家反应不同,有的世家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