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湖泊一踩油门，汽车启动。

    “卿卿已经到家一天了，过得还习惯吗？”鞠言温柔地问。

    “嗯，小匪对我很好。”顾卿卿回答道。

    “有哪不习惯就告诉我，家里不缺钱，吃穿用度上你也别委屈己，小匪怎做的，你就怎做……”

    “……”

    顾卿卿和鞠言的对话乍一听没什问题，实在是……太生疏客气了，陌生人之间都不过如此。

    两人一来一往，反而让封闭车厢中的气氛尴尬起来。

    第5章 第五缕光

    顾湖泊开着车，一抬眸就从后视镜里看见望着窗外发呆的顾匪，不由得道：“诶，天崽崽和卿卿穿的是一样的衣服？”

    顾匪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顾卿卿。

    她这时才发现顾卿卿竟然选了件和她一模一样的小洋裙穿着，不过她的是粉色系，顾卿卿穿的是蓝色系。顾卿卿没有带衣服来顾家，她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是在她来之前，顾匪亲手选好放进去的。

    一件裙子穿在顾匪身上，是娇小爱，然而穿在顾卿卿身上，却是清冷。车窗外的光洒在她身上，勾一层模糊的光圈，甚至有几分圣洁感。

    顾卿卿穿着这条裙子很好看，顾匪却感觉，有些说不的怪异。

    究竟哪怪呢？顾匪暂时想不到。

    有顾湖泊这一打岔，车上尴尬的氛围终于消散一些，很快，车子就到了购物广场。一家人从地停车场离开，周空旷黑暗，只有拐角处有零星灯光。

    地车场没有空调，一车，一股闷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唔……”

    两位妈妈走在前面，顾匪伸个懒腰跟上她的步伐，刚走几步，却发现顾卿卿还站在原地。

    顾卿卿一手扶着车门，眼神怯怯地环顾周，脊背微微弓着，显得愈发柔弱怜。

    顾匪停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怎了？是因为以前没来过大商场，没见过地停车场，所以有些不适应吗？顾匪正要向顾卿卿伸一只手，她却突然站直身子，对她露一个浅浅的笑。

    “我刚刚有点晕车，已经缓过来了。”顾卿卿走过来，轻声解释道。

    “不要紧吗？”顾匪皱眉。

    “不要紧的，顾匪，谢谢你的关心。”顾卿卿笑容很软。

    “崽崽，卿卿，你怎了？”顾湖泊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没什！这就来。”顾匪用力朝她招招手，领着顾卿卿走向电梯的方向。

    这家大型商场的电梯面积很大，里面没有别的人，容纳她人绰绰有余。顾匪却注意到，顾卿卿几乎是意识，站在了电梯的角落处。顾卿卿仍然带着清浅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

    迷惘的光。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最后停在楼的文具区。敞亮的光线从外面洒入，走电梯，入眼是一片缤纷，文具、玩具、各种精致的小玩意……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玻璃围着的滑冰场，渗丝丝寒气。另一边则是玩具车赛道，几个小孩坐在一旁专注地握着遥控器。

    顾卿卿抿了抿唇，安静地跟在三人身后。

    顾匪蹦蹦跳跳地和两个妈妈走

    在前面，三人显然常常来这里，熟门熟路地一边走着，一边欢快地聊着天。

    两位妈妈并没有刻意忽视顾卿卿，但三人之间，总是有一股说不清的尴尬感觉。稍不注意，顾卿卿就被落一些距离。

    顾匪无意间回头，看见顾卿卿正站在不远处一个小橱窗边，盯着里面的东西发呆。

    商场暖黄色的光线，女微微弯着腰，越发显得身姿细弱。及膝的长裙翘起一些，匀称漂亮的小腿裸露在外边，不知道是商场里空调太冷，还是顾匪看错了的原因，她感觉那双纤弱的腿在轻微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