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强还是以为女儿这是在逼他，抢过纸冷笑地说：“呵，我有儿子给我养老。你以后可别后悔。”

    周萌闻言面不改色，只是催促道：“快签字吧。”整个人冷静到几近冷漠，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她的父亲。周萍在一旁只能心疼女儿，这是经历了多少的失望才有今天的冷漠！手在随身的包里摸了摸，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周萍不由得神色复杂地看向女儿，不是很确定，包里的另外一份文件，是不是被女儿拿走了？

    可是到她们母女俩离开那个地方后，周萍也没见女儿提那份文件的事，可是，那份文件她清楚自己是放在这个包里的，就隔了一层布，怎么会没有了？

    周萍还在犹豫着怎么和女儿开口，毕竟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信息量太大了。倒是女儿先开口了。

    周萌说：“妈，我现在特高兴，我们去庆祝一下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周萍胸口有些堵，无语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是你这孩子心太大还是我的缘故？为什么，父母离婚，你很开心？还有，那断绝父女关系协议是什么东东，好歹他也是你父亲，没必要为了我，把你们父女关系弄这么僵。”

    在李家，她没有这么说，是因为不想站在李家人那边一起说女儿不是。

    周萌上前拥抱了低着头叹气的母亲，轻拍着母亲的后背慢慢说道：“有的孩子不理解父母为何离婚，有的孩子不理解父母为何不离婚。”说到这里，周萌顿了顿便没有再说下去。

    “有点生气，这件事不该你一个人面对，你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和你肩并肩一起面对，不能再让他们将你欺负了！还好，我没错过。我现在很开心，妈妈，你终于自由了。”周萍的情绪有些高，喜悦之情，压抑不住地往外冒。

    周萍的脑壳有点疼。女儿对她婚姻的态度，让她心疼又感动。即便有的孩子不理解父母为何离婚又有的孩子不理解父母为何不离婚。但孩子都是想不到父母会离婚的！

    说到底，女儿现在这样，她是有责任的，让女儿从小缺失的那份父爱是她无奈的给不了的。就算给再多的母爱，那份父爱是空缺着的，所以女儿做不到撒娇，做不到任性地同她耍脾气，做什么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像个老者，活的一点也不年轻，明明才多大点年纪啊！

    周萍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右脸，叹了口气，“你这样，也不知是好还是坏。怎么赌气想到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周萍想，女儿这也是在为自己出一口气。但毕竟血浓于水，血液里的牵扯，怎么能是说断就断的？

    周萌将母亲的手拿下，放在手心里握着，“人是感情动物，感情是相互的。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需要相处磨合，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一旦有了距离就会有陌生感。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我和他的亲情从出生开始就在一点点地消失。强求不来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