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许就是来寻她的。”
淳渊冷哼,“狗屁太子杀伤抢夺是个人德性败坏,怎么能耐在别人身上?况且,左右不过是个替罪羔羊,杀谁不都一样么?为何一定要杀这位逃走的人,这之中……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这下轮到淳离对他刮目相看。两人的对话被张继刀刃般锋利的眼神打断。
张继两手叉腰,眼神犀利地游走在众人脸上,“本帅再问一遍,看见过吗?”
“没有,这小娘子美若天仙,绝不可能在我们这和尚庙里。”淳渊打头阵扬声说道。
众僧人也跟着纷纷摇头,“确实没见过。”
张继摸着腰间佩剑,眯眼又问:“你们寺里,就只有这么点人?”
湛寂面无表情站在一旁,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湛空忙道:“阿弥陀佛,寺中弟子有下山采办的,也有外出说法的,诸位施主又来得匆忙,短时间内恐难以集齐。”
“是吗?”他说着,盯的却是湛寂。
湛寂亦冷冷看着他,四目相对,一种微妙的敌我矛盾开始蔓延开来。
良久后张继才皮笑肉不笑说道,“本帅问的是,你们最近新招上山的人中,当真都在场了?南平王世子!”
第6章 、普度
湛寂俗姓褚,名北字凌寒,这不是什么秘密;是南齐唯一个外姓王侯——南平王褚庄之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然身前身后名随他十三岁剃度出家,二十岁正式受戒时,功名利禄与他再无任何干系。
快十年的光阴,除了王府褚氏夫妇还会伤怀儿子做了和尚外,南平王世子这个头衔早已淹没在了时间的洪波里。
传闻中,当年健康城里的神童褚凌寒,视皇恩和父母养育恩于不顾,竟到峨眉当了和尚,此事曾一度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而伤害最大的,当属褚庄夫妇,因为这事,二老已与他断绝关系多年,“世子”这个身份,湛寂早就不是了。
张继与他自幼相识,这厢叫他世子,且还用这种口气,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不过这点嘲讽于湛寂而言,不会痛也不会痒,他依然神情自若,佛性的脸上云淡风轻,站在大雄宝殿前超然脱俗。
“不全在。”湛寂如实道。
张继狠狠盯着他,右手搓着腰间佩剑,扬声说:“都叫出来!”
“我们叫,你放心吗?”湛寂眸子闪亮,声音低沉。
“既做了和尚,便不要再这般张狂。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褚世子么?”张继把剑用力杵在地上,阴测测说道。
他从不这么认为,更没有同任何人解释的必要。
“在何处?”张继咄咄相逼,龇牙问。
湛寂斜眉微扬,“清音寺的僧人遍布天下每个角落,不知你要找的是何人,又在何处。”
“玩弄字眼。”张继面露狠色,拔出银剑直抵湛寂咽喉,“你当真以为本帅这剑不吃和尚血?”
长剑银光闪闪、寒气森森,只消往前半寸,便会戳穿人的喉管,湛寂本人面不改色,连眼都没眨一下,倒是把众僧吓得一顿愕然。
湛空忙说道:“官爷使不得,这只是寺里的日常,事先并不知您会来。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您画像上之人,确实没来过我们寺里,大雄宝殿的佛祖能作证,我等也能作证。”
“同位一丘之貉,尔等的说辞嫣能信?来人,把这些和尚给本帅绑起来!”,张继扬声说罢,随行的士兵亮出长刀,叫人一动不敢动。
湛明脸都绿了,大吼道:“湛寂,你就是这样当代理主持的么?将所有人置于死地,你不配得到师父他老人的信任!”
湛寂目视前方景秀河山,对身旁嫉恶如仇的人平静地道:“你要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