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饭,弟子去准备。”
湛寂四下打量着自己的禅房,并没答话。
她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问了句废话。湛寂的自律,素来是清音寺第一人,“时过午而不食”,他向来如此。
“不用。”,许久后他才轻声回着,踱步去了几案旁。
萧静好再想找点什么话题,“呼”一下心飘到了脖子处,如被寒冰冻住,半分动惮不得。
因为那桌上……有她给小不点缝的小帽子和小衣裳,还没完工,只是个半成品,针线、碎布、剪刀到处都是……
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他不在这两年里,她在紫柏斋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除了师父的床铺她没敢睡,基本每个角落都是她的活动轨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他会回来得如此突然。
湛寂看见那身小衣裳时,身形明显一僵。
“你用的什么布?”,他将那身小衣服捏在手里,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她悄摸摸偷看了眼蒲团上的人,指了指左边抽屉,“无意中见从抽屉里看见块旧布,已经上灰了,便……物尽其用。”
“……”
好一个物尽其用,湛寂平静的脸上皱起一丝心疼。那是他走访天竺时,如来佛祖第十世亲传弟子赠给他的丝布。天下只此一匹,搁置多年,他都不舍得洗——现在,竟被剪得乱七八糟。
这是闯祸了?萧静好心底一凉,头垂得更低。
湛寂抬眸看她,当年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劲荡然无存,他凝眸默了片刻,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第9章 、温暖
这可比吃人还恐怖好么?自从误会他给自己穿小鞋后,萧静好总有种亵渎佛神的错觉,每每对上那双眼睛,总是惊一头。
见湛寂抬手还想“参观”那些杰作,萧静好大惊,也顾不得什么师徒辈分,忙奔过去,将那些东西一一放进自己兜里,连剪子也不放过。
“剪子拿出来。”
他忽然开口,语气像极了母亲斥责不准去危险地带玩一样,吓她一跳。
怀里揣把刀,确实很危险,一不小心捅到自己,得不偿失,于是她重新把剪子放回桌上。
“针也拿出来。”湛寂沉沉又说。
哦对,针放在身上也不安全,还是师父心思缜密,于是她又把针线也从怀里掏出来。
相对无言,萧静好解释道:“师父见笑,那个……天冷,给小不点做些防寒的衣服。”
清音寺里都是男子,平时缝缝补补的都是自己上手,有的甚至还会刺绣,那功底,堪比宫里的绣娘。所以她做这些事,并没让人觉得奇怪,也没人会因此而怀疑她是男是女。
小不点?湛寂瞥见正从她包里漏出颗头的小家伙……颇觉意外,目光在那副画面上停顿良久。
她以为湛寂会像淳渊一样打趣她,说鱼儿泡在水里,更冷,怎么不去给鱼做衣裳?小孩心思,幼稚。
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问,只是静静地坐着。
空坐良久,萧静好越发不知道该如何交流,便把小不点从兜里抱出来,捧到湛寂眼前道:“既然师父回来了,这小松鼠,还是物归原主吧。”
一开始湛寂也没说送她,她觉得再不舍也没有强占的道理。
才这样一说,小家伙就迫不及待蹦去了湛寂肩上,还竖起那撮比它身高还长的尾巴,骄傲地看着她。
好啊,养不熟的白眼狼,主人一回来就开始始乱终弃。这两年到底谁在照顾你?大白眼狼。
萧静好在心里嘀咕,冲松鼠做了个鬼脸,不巧……这面目狰狞的鬼脸正好落在她师父眼里!
“………”
不过湛寂佛子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