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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像萧静好那颗懵懂的心,感觉有什么东西如流星般划过,却捕捉不到。

    “师父,你……不生我气了?”她害怕及了,可还是想得到答案。

    湛寂送了她一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的眼神,没答话。

    她微微笑着,心说多半是不气了,高僧心胸宽广如辽阔的宇宙,自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两人走回毛屋,萧静好先把湿衣裳凉在外面,转身时,正巧碰上那厢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还以为他在意她穿女装,便主动解释道:“那日走得匆忙,带错衣裳了,明日我便换回来。”

    见他一语不发,她忙又补充道:“若师父实在觉得不妥,你借我一套僧衣穿穿可行?”

    湛寂站在古松下,望着那头松松软软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裙摆逶迤在地,半响未动,许久才迟迟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自然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不穿???啊呸,想什么呢萧静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么大尊佛在面前,简直是污浊。她对自己这种不耻的想法嗤之以鼻。

    “穿着吧。”湛寂扔了这么一句,转而坐去古松下问道,“书会背了?”

    “会了会了,”萧静好高声说着,拖着长裙跑回屋拿上笔墨,又吧嗒吧嗒去到他身旁,两手趴在石桌上,笑得没心没肺,“弟子给您默写吧?”

    她绝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滋润的人,似乎已经忘了那夜是谁被吓得泪流满面。

    得到师父的允许,她说着合上书本自顾自写了起来,神态专注,一笔一划写得十分用心。

    湛寂无意中侧头,见她笔下的字体几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平静的眸波骤然出现裂痕,有流光燃起,却稍纵即逝。

    因为天色的原因,萧静好那天没写完,余下的她如数背给他听了,行云流水,一字不漏。

    如此优秀的徒弟,湛寂却没有夸她半句,反而脸上时不时漏出一闪而过的担忧。

    那晚下起了毛毛细雨,湛寂没能去外面念经,只能辗转在小茅屋的蒲团上静静坐着。萧静好再也不敢提让他睡觉的事,自己打了声招呼后,躺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是不是有他在的原因,这夜她睡得十分安稳。

    湛寂因为犯戒,要在金顶思过半年。说到这里,萧静好想起那日上山时,听门中师兄们说那日师父差点杀了贾赋,绝对不是开玩笑,箭都抵到那人心窝窝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注意斩断了贾赋一根小指。

    她深知,湛寂发起火来无人能挡,但他是不会起杀人的念头的,那日到底是为什么?想去想来,她觉得兴许是贾赋实在是太恶毒了,连在世高僧都忍不了。

    湛寂上金顶来思过的,而萧静好却不能久留。

    这是她留在金顶的最后一日,清晨起来欲换上僧衣下山去,却发现了一件特别糟糕的事——衣服比作日还湿!这才想起昨夜下了整宿的雨,她忘收了。

    吃早饭时,她提了一嘴,“师父,昨夜你怎么不提醒我收衣裳?”

    湛寂将手中碗筷规规矩矩放下,起身时回了句,“你吃饭怎么不要人提醒?”

    这……能一样吗?她无言以对,鬼使神差笑嘻嘻说道:“师父该不会是舍不得弟子走,故意不提醒我……收衣服的……吧。”

    她的熊心豹子胆,换来了一抹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你觉得”或者“你信吗”诸如此类意思的眼神秒杀。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她终归是没走成。

    大佛寺另一边有间不大的书阁,里面摆满了各种藏书。萧静好闲来无事,便去看书打发时间,有意思的是里面除了佛经,还收纳了各种文献,甚至连民间画本都有!

    她颇觉新奇,心说这不是一个寺庙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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