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不过神,?半响才恍然大悟:“应该是白磷,此物燃点及低,今日太阳正辣,人身上弱沾了这东西,久站在太阳底下便会自燃!”
满琦难得说粗话,骂道:“丧心病狂的走狗,现在该怎么办?”
眼看湛寂跟着魔一样就快大开杀戒,萧静好心头一颤,不是想阻止他杀那帮畜生,而是他腰上的血红实在是太触目惊心。
昨夜他明明说自己没受伤,而现在袈裟一掉,半边衣裳都被鲜血浸淋湿了,天知道那伤口到底裂过多少次。顶着这么重的伤,闷不吭声忍到现在。
她那时的心像被人拧出来又重重咋回去似的,一直狂颤不止。
满琦又拉了拉她衣袖,萧静好才回魂,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不是要灭佛么,我便让佛醒来灭他!”
清音每年会购进磷粉已做花肥,她一路躲躲藏藏去到仓库,翻出仅剩的磷粉。回程途中,遇见了提桶打水的淳渊,告诉他速将其余的尼姑转移去阴凉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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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家佛寺有钱打造实体金身佛像,所以她知道里面一定是空心的,而且为了不变形,佛像中间势必会有纵横交错的木材做支撑。
好在淳渊机智,救下朔朔她们后,便趁乱跑来帮她。就这样,三人从房顶钻进空心佛像里,合力演绎了一出佛祖显灵的好戏。揭露范真丧尽天良的用生人故弄玄虚的真面目。
淳渊在大功告成后,害怕来不及同红颜知己告别,自己先趁乱翻了出去。
为显得方才的佛祖显灵并非闹剧,也为了安抚一方信徒,萧静好将错就错,打算等人全部散去后再悄无声息离开,所以现在与满琦分别站在佛像左右两只大眼睛上,俯瞰着下面。
只见湛寂半边僧袍如掉进了染缸里那般红,静静坐在蒲团上,像在打坐,又像是在冥想。
湛空走上前,说道:“师弟,外账算清了,我们来算算内账吧。”
湛明挑眉看了眼素来以沉稳懂事自称的大师兄,不情不愿说了句:“要罚也得人活着,他伤成这副模样,先救回来再说吧。”
对啊,先救人啊!萧静好在心中怒吼,对湛明的好感度持续上升。以前总觉得他严厉又爱钻牛角尖,还处处针对自己师父。
可那次淳渊手指被砍,他不但没罚还痛哭了一场,现在对湛寂也是,说话虽难听了点,却无不是关心,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禁不住感叹,人心隔肚皮,难测啊难测。
“一码归一码,今日之乱,乃是他知情不报,让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才酿成的大祸!
若他从得知弟子是女子那一刻便将事情说出来,及时将那位皇庭贵人送走,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湛空索性一撸胡须,继而道:“清音寺大大小小上百位僧人,师父他老人家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百年清誉,就因为你,差点毁于一旦。”
湛寂唇角干裂,脸色白得像张纸,英眸从下往上抬了起来,淡淡一问:“所以?”
看他依然清冷孤傲,眼角眉梢都是寂静,湛空气得来回踱步,直言不讳道:“所以把师父他老人家的锦襕袈裟交出来,你罪业深重,何堪大任?”
众人皆知,老禅师将袈裟传给谁,便等同于将衣钵也传了出去。湛寂得到了慧灵禅师的袈裟,便是正儿八经的主持大师。
顶上的萧静好心说,这湛空,终于露出了他的青面獠牙,原来一直心怀觊觎之心的竟是他!
湛寂看都没看他,冷冷说了个,“你也配?”
“师兄,先让他止血……”
“走开,”湛空掐断湛明的话,拂袖愤愤不平说道,“我不配?难道你配,你仗着自己出生不凡,长得年轻四处招摇撞骗笼络人心,还公然收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