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不算明亮，但外面有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白天。

    顾灵均将袋装的养剂喂到她嘴边，江楚些意识地吸了一，尝到了甜得发齁的胶质物。有点像果冻又有点像淀粉糊，无论是味道还是感都算不上好，但糖分和热量一定非常够。

    这是发情期专用的营养剂，优点在于方便食用，补充大量量，缺点是味道不算好。

    江楚些实在饿得不行，虽然觉得难吃，但还是一气吸了半袋，身上总算有了点力气。

    “现在觉得怎样了？”顾灵均放东西后挪动到江楚些身边，伸手轻轻扫开她额头上凌乱细碎的刘海。额头上的伤经过了处理，此时已经结痂，顾灵均小心地避开了伤，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很难受吗？”

    江楚些够感觉到柔软细腻且温凉干燥的掌心触碰在皮肤上，好像一就把她的昏沉与疼痛全部赶走了。

    “嗯……”

    但还是很难受，江楚些疼得几乎说不了话，只从喉咙和鼻腔里发微弱的声音。

    “你这几天基本没睡过，东西吃得也不多，还一直在做高强度的运动，加上药物的后遗症，会那难受也是正常的。”

    江楚些还没办法好好思考，但无论是顾灵均的声音还是顾灵均的碰触都让她充满了

    安全感和安心感。

    “疼……”

    顾灵均低低笑了一声，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部。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果然舒服多了。

    “顾、顾灵均……”

    江楚些一直在掉眼泪，明明还无法回忆和思考太多，她却觉得那难过。顾灵均对她越是温柔，越是亲近，她就越是难过。

    她知道，己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就算大脑暂时无法处理那些复杂的信息，但身体的记忆时刻都在提醒她，她做了不挽回的事。

    顾灵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露在外的皮肤残留着不程度的红印，看起来被折腾得不轻。

    但她的发·情期已经结束，所以此时精神看起来十分不错。她似是感觉到江楚些的悲伤，微微俯身将她抱进怀里。

    “学姐，不要难过也不要胡思乱想。”顾灵均的指尖轻轻揉捏着江楚些紧绷的头皮，温柔地吻去她红眼角的泪水，“大家都在等你好起来。”

    江楚些这些天哭了太多次，眼眶现在还通红一片。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