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班时间了！”

    “但我现在还在公司啊？”

    不顾她的疑问，从烨执意把他的存货都摆了来，并直接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乔遇。

    “喝吗？”

    “……说实话不太想，你这到底是演的哪啊。”

    面对一头雾水的乔遇，从烨沉默了半晌，己率先一仰头咕咚咚喝了半罐，末了长一气，闷闷地开了。

    “乔遇，我明天去整理记忆的时候，想……把林倾忘掉。”

    “！”

    始料未及的话语，乔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在他面上找是在开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脸认真。

    “……真的假的，你考虑好了吗，这是不逆的。”

    “我知道。”

    从烨点点头，声音沉沉的。

    “我也不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忘掉，只是想去掉一些……会让我喜欢上她的记忆。”

    “……”

    听了他是认真的，乔遇好半晌没有说话，二人纷纷陷入沉默，室内一时只有从烨喝着酒的声音。

    “你看，她是不会喜欢上我的，我已经明白了。”

    他说着嘲地笑了，把喝空的啤酒罐放到一边，又打开一个。

    “但我觉得靠我己放她好痛苦。不如一劳永逸。”

    “……我知道你懂我的，对不对？”

    “懂个锤子。”

    乔遇咬着牙，恶狠狠地挤一句话，想要制止从烨的后话，却没得逞。

    “因为，你也一样——”

    “吵死了！”

    忽然爆发的怒气没有目标，乔遇猛地站了起来，俯视着从烨，拳头握紧又松开。

    “……吵死了，闭嘴。”

    她最终还是坐了来，伸手拿过一罐啤酒，面无表情地打开，向他举了举罐子。

    “陪你喝总行了吧，多余的话都不要说。”

    从烨从善如流地闭了嘴，无言地伸手和她碰了碰，然后一起仰头喝。

    这是乔遇第一次接触到酒精，冰凉的液体从喉咙间滚到腹中，泛起苦涩的余味。

    “……难喝。”

    她想起曾经听过一句话，啤酒好喝正因为难喝，她当时不懂，此刻却忽然好像明白了什。

    乔遇闭了闭眼，再次饮苦酒。

    *

    酒过三巡，最后是从烨架着乔遇去的。

    ……这个人根本就只喝了那一罐啤酒而已，怎会醉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天该喝醉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

    吗？

    从烨百思不得其解，但只认命地把乔遇的手臂架上肩膀，歪歪扭扭地往外走去。

    他是想过要不要联系林倾，但是看着桌上的酒瓶子就不知为何心虚起来。想想只要把乔遇送到公司门的跳跃点就把她送到她记录过的家里地址，从烨在那股心虚的促使选择了瞒这件事，己扛起了送乔遇回家的重担。

    “……”

    这真是他人生中做的最错误的选择。

    从烨和百无聊赖站在门的林倾目相对的时候，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毫不夸张地说，他后背一子就汗了，生来头一次希望己视力没这好，就看不清林倾面上越来越沉的脸色。

    他由衷地羡慕起在这种难以言表的气氛里还醉的人事不省的乔遇来，对方正昏昏沉沉地耷拉着头，似是感觉到忽然停的脚步，很努力地撑开了眼皮，结果还没看清什，头一晃就犯起晕，不受控地向从烨的肩膀上靠去。

    当然是没靠上去，从烨在那之前就被快步走过来的林倾一把推开了，力度毫不留情，他后退了两三步才停，看到乔遇被林倾扯到了她那边，大概是头疼了，皱着眉发了轻微的嘶声，姿势有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