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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里发闷。
她缓慢的咀嚼着,看着面前空掉的小马扎,想起刚才顾晓池拿着半个蛋挞,坐在这里问她:“你觉得我该怎答复?”
葛苇的说法,听起来确实是让她接受吧。后来顾晓池点点头,好像打算接纳葛芦苇的建议。
葛苇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艰难的把蛋挞吞了去,觉得有些剌嗓子。
这姑娘烤蛋挞好像有个毛病,每次都烤得太硬。
一道若有似无的伤痕,梗在葛苇的咽喉里,摸不着,舔不掉。
她在片场里望了一圈,想再问问顾晓池,会不会接受。
望了一圈,没找着顾晓池,应该又跟John去忙了。
她刚才拿着离开的那个蛋挞,最后是被她己吃掉了,还是给John吃了?
葛苇又想起顾晓池刚才和齐笑站在一起的样子。
样青春的两张脸,在夕阳并肩。素白的,饱满的,昂扬的。
没那多沉重的过往。
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况且葛苇刚在阴差阳错之间,已经建议顾晓池接受了,总不吃了吐吧。
葛苇觉得这样挺好,在顾晓池面前,她就应该是这样负责任的姐姐形象。
而不是再让顾晓池来指责她,不娶何撩。
刚好这时陈导张罗着开拍,打断了葛苇的思绪。
这个问题,就这样被搁置了来。
一场戏不复杂,就是葛苇拎着一把剑,往酒酿铺的方向走,去找师傅。
路上遇到一朵野花,采了来,又迷茫的在路边坐了挺久。
葛苇刚演到一般,陈导喊了“卡”。
葛苇主动道歉:“陈导对不起,我有点走神。”
这是拍这部电影期间,葛苇罕见的NG。
化妆师过来帮她吸油,顺便让葛苇静静心神。
葛苇无意间瞟到,围观她拍戏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晓池。
顾晓池好像看得无聊了,转身又走了。
葛苇收回目光,收敛心神,深吸了一气。
接来,一秒入戏,演得特流畅,从孤独到迷茫再到孤独,情绪过渡得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