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星却只是盯着她，眸子黑白分明不掺一丝杂质，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透过她回忆什，过了许久才拿起一旁的酒一，又狠又猛，酒液顺着纤细雪白的脖颈流入衣领内也不管。

    “护星姐姐，你怎啦？”明栩止住她还想继续酒的手，皱起眉来，难得认真的说：“酒伤身，喝较好。”

    护星哼笑一声，仿佛觉得眼前的小崽子劝酒的模样有点爱，在她头上揉了一把，顺从的把酒放了。

    “翠花啊”，她叹息一声，“你长的真像我一位故人。”

    “有多像？”明栩歪着头问。

    护星愣了瞬，才缓缓说道：“原来觉得有五六分，现在又觉得只有三分了。”

    “她不会有这般纯真的模样的。”

    “那人对姐姐很重要吗？”

    “重要”，这一次护星回答的很快很认真：“她大概是我活在这世上最大的意义吧。”

    明栩没回话，她一时不知怎回。

    护星话中的意义太过沉重，似乎无论怎回都不对。

    护星并不等她回话，她好像是憋了太久了，只顾的说：“我一觉醒来把她弄丢了。”

    明栩抬头望向她，只见到她明明仰着脸，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了来，偏偏她还是那一脸的冷漠，像是没有发觉一般。

    “护星姐姐”，明栩道：“你怎哭了。”

    护星这才如梦初醒般，用手小心的碰了碰冰凉的脸，“我也不知道，原来这是哭吗？”

    明明护星没有什表情，越是这样明栩却觉得越压抑，甚至感觉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浓重苦涩。

    她拿帕子递给护星，“护星姐姐不知道这是哭吗？”

    护星点点头，说了句奇怪的话，“她没有教过我。”

    她一只手抚上心，声音却依旧的淡漠：“从前这里每次想起她就会很痛，然后眼睛里就会流这样的液体，原来这就是哭啊。”

    明栩想说对啊，这就是哭。

    话到嘴边却说不，幽冥鬼君的左膀右臂，几乎代鬼君管理大半个鬼界的护星君，居然连哭是什都不知道？说去多荒唐呢。

    “你的故人教过你什呢？”明栩小心翼翼的问，她无意打探护星隐私，见她如的模样却忍不住顺着她的话问一问。

    “她教过我喜、怒、乐”，护星掰着手指数：“她教过我大声的笑、爽朗的笑、蓄的笑……很多种笑法，也教过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就要说来，看见不平等的事以怒斥。”

    “人世种情绪，喜怒哀乐，她为何不教你何为哀呢？”

    护星此刻倒

    是有了些天真的模样，似乎在回忆为什，她学着明栩刚刚的样子歪了歪头，半晌才慢慢说道：“因为她和我说我不必知晓哀是什，她这辈子都不会令我知晓令我体会。”

    空气一时间沉默起来，天上的鸦雀鸣叫都显得刺耳的很。

    护星的故人说这辈子都不会令她知晓何为哀，又偏偏是这位故人令护星知晓了何为哀。

    明栩张了张，不知该怎对她说鬼君令她带给她的话。

    护星却像是看穿了她有话要说的模样，又默默饮了酒，再在她头上薅一把，“你是有什话要我说吗？”

    “护星姐姐”，明栩声音低了来，“鬼君有话让我带给你。”

    护星握酒的手微顿，脸上的表情也凝滞了些。

    “你若是不想听我以不说的”，明栩连忙说道。

    实在是护星的脸色太难看了些，像是已经预知了明栩要说什，刚刚止住的泪又隐隐蔓延到眼尾，氤氲一片红。

    明栩都不忍心说话了。

    “我没事”，护星抿了抿唇，“我大概知晓你要说什。”

    “鬼君从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