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告别剑桥Grantchester游记
cer Group),伍尔夫曾把他们戏称为“新异教徒”(the Neo-Pagans)。当时的欧洲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田园诗般的时期。人们无忧无虑,充满了乐观精神。他们常常远足郊外,露宿乡野,品茶尝鲜,谈今论古,各种新思想、新观点层出不穷。“格兰切斯特小组”正是这一时代特征的体现。
望着茶室的墙上这些历史人物聚会的照片,萍问我:你说这些名人当时聚在一起聊天都说些什么?我笑了:还不是和我们平时聊的一样,不过是些琐碎寻常的小事。是的,以我在剑桥的经验,越是学术上卓有成就的大家,就越像一个会生活的普通人。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一百多年前他们日常聚会的主题,并不是国计民生,文学流派,诗词歌赋,而是哪里的咖啡地道,哪一家书店在打折,哪一位贵妇的举止优雅,哪一位赛舟的剑桥生孔武有力。因为,文学艺术的灵感,哲学的思辨,乃至世象背后的原理,并非一定要来自青灯黄卷,但凡有悟性有灵性,果树下,闲谈间,茶香里,花丛中,何处不是学问的来源?
1914年一战爆发后,布鲁克参了军并随军赴加里波里(Gallipoli),途中不幸染上败血病。他于1915年4月23日病逝,并于当晚葬于希腊的斯凯洛斯(Skyros)岛上,年仅27岁。他似乎预感到了生命的终结,在临终前的几个月,曾在《战士》(Soldier)一诗中写到:
If I s t is forever England(就是永远不朽的英格兰)
六
累了,我和萍靠在绿色的帆布躺椅上,仰望着头顶的蓝天绿叶,品尝着新鲜的红樱桃。在静静的果园里,时间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个自由、恬静而又充满诗意的时光。布鲁克的诗句浮现于脑海:
Stands t ten to three(教堂时钟已过午)
And is till for tea?(尚有佳蜜伴茶馨?)
一只棕色的娇小的鸟儿在我们身边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