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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语音略顿,站起身深深一揖,“还请林夫人施以援手,救我内子性命,大恩大德,苏哲没齿难忘。”
薛挽香原本还笑着,越听,越淡了笑。她怔怔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苏哲,真的,那一瞬间,她都要以为,她本就是她的妻了。
林夫人抬手虚扶,林老爷乐呵呵的走过来拍着苏哲的肩,“小兄弟别担心,我夫人妙手回春,既能说出这病症自然能医治的,快快起来。”
他说着往自家媳妇儿抛了个眼色,林夫人嗔他:“哪有人这样夸自家的。”说着又看薛挽香,见她一径默默,只怕是被自己吓着了,出声安慰道:“苏夫人莫担心,你这病症说易不易,说难倒也不难。我予你写个方子,你和苏公子在此将养些时日,用药饮治表,用蒸浴治里,这般表里相辅,不出几日自当药到病除。”
薛挽香看向苏哲,苏哲的欢喜都写在脸上了,高高兴兴的又要拱手作揖,林老爷拦着了。薛挽香倒是盈盈一拜,谢过了林夫人。
林府是做药材生意的,自个儿家里用的药自然是上好的,专管药房的管事手脚也麻利,一忽儿抓好了药让人送到厨房里专司的火炉子前。
午后时分,小丫头晴月煎好了药送过来,苏哲接过药盏笑道:“怎敢劳烦姐姐。姐姐告诉我厨房在哪儿,我取了药自己去煎便是了。”
晴月道:“苏公子说笑了。这是晴月本份的事情。您让苏夫人趁热将药服了吧。晚些还有药浴,我和妹妹将浴桶抬过来。”
苏哲听说,便不敢怠慢,回到桌旁催着薛挽香用药。
薛挽香只得接了药盏用汤匙勺起一勺,刚抿到嘴里,小脸就皱巴了起来。
“这也太苦了呀。。”
苏哲劝道:“良药苦口。林夫人说了,治表治里,你这都伤到肝胆了,再不好好治治以后可怎么办呢。”
薛挽香捧着药盏瞧她,脸上委委屈屈的。苏哲又哄了好半天,薛挽香知道她说的都在理,只得一闭眼一横心,勉强将一盏黑褐色的药汁尽数咽了下去。
苏哲早备了半盏清水,等她用了药,忙递到她唇边,薛挽香就着她手里的清水漱了口,眉头还是蹙得紧紧的。
半晌按着胸口,打了个苦嗝,自己又觉着抱歉,只好转过了身,背对着苏哲,一下一下的拍着胸口。
无奈那药实在太苦了,她被压抑得难受,苏哲看在眼里好生心疼,在她旁边走来走去硬是帮不上忙。
薛挽香看她急得额上都冒汗了,反而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嗝……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苏哲跺跺脚,忽然拉着她一道坐在了软榻上,一手揽过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拍着她手臂,柔声道:“你歇会儿。我小的时候也最怕吃药,生病了宁可忍着不说,就怕我师父给我找大夫。后来师娘就这般揽着我,哄我吃药,抚我背心,给我说江湖上的故事,渐渐的就会好了。”
薛挽香靠在她温软的怀里,听她轻声说着话,不知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