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信仰-4
感;我的整个生命都不可阻挡地奔向那未来的更好的事物。
我吃我喝,难道仅仅是为了我能再饥再渴,再吃再喝,长此下去,直至启于我足下的坟墓将我吞噬,我自己成为蛆虫的食物吗?我繁殖与我一样的生物,难道也是为了他们能吃喝和死亡,留下一些与他们一样的生物,去干我已经干过的事情吗?这种不断回复到自身的循环,这种总是重新以同样的方式再开始的游戏——在这种游戏中,一切东西都是为了毁灭而生成,都是为了能象它们过去那样单纯再生成而毁灭——,目的何在,这个为了又能产生出来而不断吞噬自身、为了又能吞噬自身而不断产生出来的怪物,目的何在?
这绝不再可能是我的存在的使命,也绝不再可能是一切存在的使命。必定有某种东西,它在那里存在,因为它已经生成;既然它已经生成,它就会长存,而不能再生成;这种长存的东西一定是在转瞬即逝的东西的更替中诞生的,是在转瞬即逝的东西的更替中延续的,是在时间的荡漾波涛上被完好无损地携带走的。
我们人类依然是经过辛勤努力,从那种与我们对立的自然中求得自己的生存和延续的。人类中的大部分人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替代自己思维的那小部分人,依然终生屈服在艰苦的劳作之下;各种不朽的才智不得不将其全部心思和全部精力都倾注到为它们出产食物的土地上。还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故:当劳动者完成了他的劳作,指望给他自己和他的努力以长期生息的报酬时,一种敌对的气候却在刹那间毁灭了他费了多年心血才逐渐完成的东西,使勤劳细心的人无辜地沦干饥饿与贫困之中;还有发生得更加频繁的事故:洪水、风暴、火山把整片整片的土地洗劫一空,把带有理性心灵的标记的创造物连同它们的创造者一起都同时葬于死亡与毁灭的荒野浑沌之中。疾病把一些年富力强的成人和一些儿童过早地送入坟墓,这些儿童的生命在尚未创造出任何成果的时候就匆匆结束了。在繁荣的国家瘟疫到处蔓延,使少数幸免子难的人变为孤儿,得不到他们的同伴们通常给予的援助,而茕茕孑立,过着孤独的生活;瘟疫还为所能为,使人类业已辛勤地开发为自己的所有的土地又归于荒芜。——现状就是这样,但决不可能会永远这样。凡带有理性印记,为扩展理性力量而做成的创作物,绝不会在时代的进步中全部丧失。
自然的不合乎规则的暴力活动让理性作出的牺牲,一定至少会减轻、满足和缓解这种暴力活动。那不依任河规则而造成祸害的力量,可能再也不会这样干了;它注定不能自我更新;它一定会通过一次爆发,就从今永远消耗殆尽。
所有那些粗暴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人的力量化为乌有——的爆发,那些使大地荒芜的风暴,那些地震,那些火山,都只能是粗野的物质对于按照规律前进的、提供生机的、合乎目的的过程的最后抵抗——人的力量将不得违背着自己固有的意向而屈服于这种抵抗——都只能是对于我们地球自我完成的发展过程的一次最后的、震撼人心的打击。那种抵抗一定会渐渐削弱,并且终于衰竭,因为在合乎规律的进程中决不可能有任何东西更新自己的力量;那种发展过程必定会最终完成,预定给我们的住处也必定会准备就绪。
自然必定会逐渐进入这样一种状态,即人们可以确有把握地预测和期待自然的合乎规律的前进步伐,自然的力量将不可动摇地与那种注定要驾驭自然的力量——人的力量——保持一定的关系。只要这种关系建立起来,自然的合乎目的的发展过程赢得了稳固的基础,人的创作物本身就可能通过其单纯的存在,通过其不依赖于创作者的意图的影响,而又干预自然,把一种提供生机的新原则体现到自然中。业已耕耘的土地将赋予原始森林、沙漠和沼泽以生机,使它们的气氛不再那么呆滞与敌对;井然有序的、多种多样的种植将在自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