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新疆察布查尔锡伯族采风-10
他们把两件事情都办了。祭祀的时候供了2只白鸡,领牲的时候,神位不接受,费了好大劲才接受。他们应该供全羊。它们不接受是因为它们神位大,家族这么多,所以不接受。
看病的时候,对方要配合,半信半疑,或不诚心,也不能好。我爷爷辈是萨满,有托里,但现在没有了。我治病剪分贝,剪成人形,烧了,让病人喝。
这个刚刚走入萨满领域的新人告诉我们,她一直十分小心,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特别是自己单位的同事和领导就更不能知道。不光彩的影子一直伴随着她,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身体可以好起来,希望自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信仰和现实之间的矛盾也表现在被萨满医治的病人身上。有些病人虽然看过萨满,那是屈从于家里的安排或传统的惯例,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病是萨满治好的。
七牛录的关玉灵说,萨满治病不灵,他的病是中医治好的。
关玉灵,男,40岁。1967或1968年,打场的时候,很累,就下到河里洗个澡。那天半夜突然发烧,发冷,控制不了自己。当时找县医院看过。大夫给打针吃药,好了点。可是白天浑身没劲,昏沉。有人说,找个萨满看看吧。家里找到五牛录的郑花相同做了仪式。过了一星期,我的病还是没好。父母又请来五牛录的另外一个女萨满,也没治好。5牛录有个郭姓的老中医,我们到他那里看病。老中医诊断说,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受了一点刺激。大夫劝我好好休息,不要有精神负担。他说了后,我马上感觉心里轻松。他开了9付汤药,吃后见好。后来又吃了6付汤药,病就好了。虽然请萨满、相同治病,我的感觉是没用,我是经过老中医看病,慢慢好的。1971年和1973年我又受了点刺激,病情有点复发,有人说我疯傻,后来也好了。经过父亲和哥哥的努力,1973年我订了婚,1975年结婚。现在我全好了。
县城里的渥特?庆花介绍说,上个世纪70年代,当时政策紧,好些人还是找我看病,八个牛录都有。有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萨满,但他没接这个。这之前他的眼睛看不见,找我看。我说,你应该是萨满,他说,没法接。但我说,这要受惩罚,他还是不接。过了几年,他的眼睛失明,不能下地干活。我不忍心,治好了他。治好后,我还劝他当萨满,可是现在他也没接,不过眼睛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