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有努力的方向才能撑过漫漫长夜，他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所有人都说他努力，其实只有江妄知道自己做的很多都是无用功。</p>

    机械性的做一些早就掌握彻底的题目，甚至两套一模一样的题。</p>

    还有很多时候，他看着他抽屉里那张和时念念的合照发呆，那张两个人举着物理竞赛一等奖证书的合照。</p>

    女孩儿笑容温柔和煦，有点儿小羞赧，校服穿的规矩笔挺，是很多人回想青春时会想起的模样。</p>

    说实话，对于放弃游泳这件事，有过不甘，但渐渐的也就放下的。</p>

    也许是已经拿到过金牌，也已经把金牌送给时念念，便没有了更深的执念。</p>

    也许曾经的梦想是游泳，可遇见时念念之后，江妄的梦想的便成了她。</p>

    听完，时念念长久没说话，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p>

    知道江妄这些年肯定过的不算好，尽管在外面人看来是风光得意的江状元和江总，但当那一件件的事连贯起来摆在她面前，时念念觉得自己心疼死了。</p>

    她抬手，软趴趴的手指在他耳骨上轻轻揉了揉：“现在还疼吗？”</p>

    “不疼。”江妄说。</p>

    因为刚才凑前亲他的动作，她半跪在沙发，现在退回去便成了跪坐的姿势。</p>

    她看着他挺认真的说：“我大学专业学的挺好的，虽然实习的经验不算多，但是平时需要注意些什么，一般的检查我都可以做。”</p>

    她挪过去，在他左耳轻轻啄了一下：“以后我会照顾好你耳朵的，不会再让它痛了。”</p>

    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刚刚被欺负过的关系，眼角还有些淡红，吃过水果唇瓣是湿润的，跪在沙发上，上半身前倾，胯骨向上抬，灯光都被细密的睫毛笼罩着，莫名的像知涉世未深的狐狸。</p>

    江妄懒散靠在那，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忽然就觉得好像什么都值了，他喜欢了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现在就在他眼前。</p>

    翌日一早，时念念醒来时还被人搂在怀里。</p>

    她一个人睡习惯了，还不能短时间内习惯两个人，于是每晚都是背对着江妄，而江妄便从后面搂着她腰。</p>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拿手机。</p>

    9点半了。</p>

    她愣了愣，她今天早上没有课，导师也没另外安排，所以昨晚没设闹钟，可是江妄是要上班的人。</p>

    “江妄。”她手肘往后轻轻怼了怼。</p>

    他重新搂紧他，脸在她后颈蹭了下，声音里透着未睡醒的倦意：“嗯？”</p>

    “九点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