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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着想出去抱她的冲动，听见“哐当”一声菜刀落地。</p>

    “我没用，从小到大都保护不了你！”季小曼也跟着哭。</p>

    哭声像是丝线缠紧了江词的神经，他觉得最没用的是自己。</p>

    “妈妈对不起，我跟江词……”</p>

    “你必须和他分手！”季小曼的声音又变得激动起来，“你们不能在一起！”</p>

    “可是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p>

    “那他也是你表哥！你外公外婆是将我当亲生女儿的！”季小曼哭道，“早恋的下场都是悲剧，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p>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p>

    “你别打孩子！”白万明焦急的声音，“夏夏，什么都别说了，回你的卧室去休息，让你妈妈冷静一晚上。”</p>

    “季夏，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和他分手？”</p>

    “妈！”</p>

    不知道季小曼干了什么，季夏的声音骤然变大，“我跟他分手！我答应你，你别生气！”</p>

    江词肩膀一颤，好半晌才吃力地眨了下眼睛。</p>

    “他上次也答应了我分手，他骗我，你们都骗我！”</p>

    “我不骗你。”季夏急道，“我现在就给他发信息。约他明天出来，然后将手机锁在你那里不碰了。明天当着你的面和他说</p>

    清楚，以后再也不见他，下学期也不用手机了，好不好？你先下来，你先下来……”</p>

    ＊</p>

    季小曼吃了药，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季夏生怕她再做极端的事情，一直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放。</p>

    白万明坐在对面的沙发抽烟，一屋子三个人，心情都各自沉重。</p>

    “他小的时候叫江慈，慈祥的慈，所以我之前听说白苏苏在追你们学校一个叫江词的男生，根本没联想到他身上去。”季小曼</p>

    缓缓开口，“我是江词爷爷的养女，原名叫江曼，和你爸爸，是高中同学，一直谈恋爱到大学。”</p>

    得到了女儿分手的保证，吃了药，季小曼情绪稳定了许多，能够平静地提起她最不愿意提的，和白万明的往事。</p>

    要跟季夏交代她记不起来的小时候的那些事，就不得不交代她和白万明的恋爱。</p>

    “大学你爸爸没考上Ｃ大，和我是异地恋。我们本没打算太早跟家里公开关系，但我大学时意外怀孕了。我从小身体不太</p>

    好，你爸爸不让我做人流，我那时候……也很爱他，想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我们就回去跟家里坦白了关系。我父母很开明，并</p>

    没有因为我未婚先孕生气，也没有嫌弃我，但是没想到你奶奶特别反对我俩在一起。”</p>

    “你爸爸坚持要和我结婚，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被你奶奶停掉了所有的生活来源，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季小曼低垂</p>

    下眼睑，淡淡地说，“我生你的时候难产，你爸爸从Ｎ市过来寸步不离的陪着我，错过了回家见他病危的父亲最后一面，你奶</p>

    奶因此更加恨我，私底下找到我，以死相逼要我离开你爸爸。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两头放不下每天痛苦到失眠的样子，就给他留</p>

    了分手信，带着你悄悄地走了，回去了我养父母家。”</p>

    “江词被他父亲送过来的时候五岁，其实你俩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两年。”季小曼喝了口水，继续说，“但你特别黏他，他刚</p>

    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