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把他的脸也偷过来。”</p>

    付壮明显也有这想法，话里动摇的意味很明显：“那拿两样是不是不太好啊？”</p>

    “……”</p>

    钱卫华突然喊他们。</p>

    大概是觉得忽略他们太久了，开始有了几分惭愧，于是非常敬业地跟把他们叫过去说起出外景直播的各种注意事项。</p>

    时间渐渐过去。</p>

    跨年在即，氛围越来越热烈。远处高楼上的led显示屏已经开始倒数，四周人声鼎沸，在最后一分钟的时间，开始有人跟着这数字喊了起来。</p>

    “——59、58、57。”</p>

    ……</p>

    “——5、4、3。”</p>

    “——2！”</p>

    “——1！”</p>

    最后一声落下的同时。</p>

    无数烟火往上升，在夜幕中拉出不同颜『色』的线条，而后在某个位置用力炸开。斑驳的光开出各式各样的花，重重叠叠地绽放。</p>

    在场的人纷纷举起手机，找到个自认为最佳的拍摄位置，将画面录下来。</p>

    等钱卫华没什么吩咐了，温以凡也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p>

    被前边的人挡着了便挪个地儿看。</P></p>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p>

    不知不觉间，温以凡被人群挤到外头，到了栏杆的位置。注意到烟火秀差不多结束了，她正想回去找钱卫华，忽地被路过的一个人撞了下。</p>

    温以凡不受控地前倾了几步。</p>

    然后撞到了一个人身上。</p>

    她立刻后退，仰头，下意识道：“抱歉。”</p>

    话脱口的时候，才察觉她撞到的人是桑延。此时，他正垂着眼看她，神『色』说不清道不明的，看着似乎是在跟人打电话。</p>

    “——嗯，准备回去了。”</p>

    出于礼貌，温以凡硬着头皮又道了声歉。</p>

    桑延轻描淡写地打量了她须臾，而后，朝她点了下头。</p>

    像是在示意自己听到了。</p>

    温以凡往回走时，隐隐听到他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句。</p>

    “新年快乐。”</p>

    回到钱卫华旁边，温以凡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摸』到还戴在脸上的口罩，她动作停住，神经随之放松。</p>

    挡了脸，他应该认不出来……吧。</p>

    ……</p>

    另一边。</p>

    电话那头的大学舍友兼朋友钱飞本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被他连着打断了两次，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