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温以凡立刻下了车，往桑延的方向走。怕警察会觉得他是闹事的一员，她把桑延拦到身后，强装镇定道：“警察同志，刚刚是我报的警，这是我朋友……”</P></p>

    桑延脸上负伤明显，唇角带了血丝，好几块破了皮，脸侧还有些青紫。他眼里情绪散去了些，低下眼，盯着温以凡白皙的后颈，没有说话。</p>

    ……</p>

    几人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p>

    按两方的伤情看来，这也不算是正当防卫，更偏向双方斗殴。不过虎纹身男有前科在，加之今天刚释放就去找先前的受害人麻烦，情节情况严重些。</p>

    除了虎纹身男，其他人被口头教育了一阵，罚了几百块钱便离开了。</p>

    出了派出所。</p>

    温以凡偷偷往桑延的脸上看，抿了抿唇：“你要不要去趟医院？”</p>

    桑延情绪不佳，没搭理她。</p>

    “你身上还有别的地方有受伤吗？”因为自己的事情把他拉下水，温以凡觉得愧疚又不放心，“我们去一趟医院吧，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p>

    桑延打断她的话：“温以凡。”</p>

    温以凡抬睫：“怎么了？”</p>

    桑延看着她，莫名冒出了句：“我站那你看不见？”</p>

    温以凡没听懂：“什么？”</p>

    “你不喊我帮忙你跑什么？”</p>

    “……”</p>

    “我让你过来也没听见？”桑延的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又瞎又聋又哑光剩双腿会跑了是吧？”</p>

    温以凡没计较他的恶劣。他救了自己，还负了伤，这会儿不管怎样她在他面前都觉得理亏：“我是想找你帮忙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不想拖你下水。”</p>

    桑延目光幽深，听着她的解释。</p>

    “而且，”温以凡老实道，“主要是他们有三个人，我觉得你打不过。”</p>

    “……”</p>

    桑延气笑了，被她这话噎得无言。</p>

    恰好路过一家『药』店。</p>

    温以凡停下脚步，视线又在他脸上瞥了眼，而后道：“你在这儿等一下。”</p>

    说完，也不等桑延应话，温以凡进『药』店买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出来之后，她往四周扫了圈，在附近偏僻处找到个长椅。</p>

    两人走了过去。</p>

    “涂点『药』吧，”温以凡把袋子递给他，诚恳地说，“你这样出去也没法见人。”</p>

    “……”</p>

    桑延的气息似是有些不顺。他看了她一会儿，不发一言地把装着『药』的袋子扯开。</p>

    温以凡也没说话，在旁边看着他捋起袖子，往手臂上的青紫处喷『药』。越看，本就已经极为强烈的负罪感又在加剧。</p>

    桑延上『药』的方式很粗暴，只讲求迅速，温以凡感觉他上了跟没上没多大区别。</p>

    之后是膝盖，最后才到脸。</p>

    过程从这里开始变得艰难。</p>

    因为脸是视野盲区，再加上这周围没镜子，桑延只能盲目地涂。他的力道没个节制，再加上总涂错地方，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p>

    温以凡看不下去了：“我帮你吧。”</p>

    桑延看她一眼，停了几秒，才把手上的东西给她。</P></p>

    温以凡正想凑过去，便听到他来了一句。</p>

    “别趁机占我便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