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p>

    “听说他们两个的确是打小就认识，但并没有到青梅竹马的地步，就更不提什么订婚了……”连蓁蓁撇撇嘴。</p>

    陶初一个劲儿的吃肉，等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完了，她才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件事一解决，我吃饭都更香了……”</p>

    “……没出息。”夏易蓝扔给她一个白眼。</p>

    这件事似乎真的告了一段落。</p>

    但陶初不知道，裴素闻还是挨揍了。</p>

    还是沈玉致亲自揍的。</p>

    要不是裴素照上门赔礼道歉，请沈玉致饶恕他的弟弟裴素闻，陶初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p>

    一个学期结束得很快。</p>

    又是寒冷的冬天。</p>

    这天晚上，阿零来夏易蓝家里接陶初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p>

    桌子上摆着的是夏易蓝点的外卖烧烤，还有几瓶果酒。</p>

    夏易蓝喝醉了在哭个不停，和她抱在一起的陶初又在笑个不停。</p>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有点大，即便是向来稳重的阿零也忍不住愣了神。</p>

    “初初，我们，我们炖鱼……”夏易蓝一边哭，一边念。</p>

    陶初打了个嗝，“炖，炖。”</p>

    阿零好不容易把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女孩儿给分开，然后把陶初给背到了车上。</p>

    一路上陶初又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似的。</p>

    可阿零却听见她忽然呢喃似的一句，“阿零姐姐，阿致他，还没放弃啊。”</p>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阿零却听懂了。</p>

    她一惊，看向陶初的时候，神情有点复杂。</p>

    放弃？</p>

    殿下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p>

    无论是九天之境，还是帝君崇岚，都是殿下的心结。</p>

    殿下的过往，阿零听裴素照说过。</p>

    而这些天，她也经常看见深夜归来的殿下提着一把冰霜长剑，衣衫染血。</P></p>

    跟着司愿的那些魔修已经被沈玉致杀了大半。</p>

    可只要有凡人存在，魔修就永远不会彻底灭绝。</p>

    而他这些天出去的次数更勤，听贺景说，他像是找到了怎么突破九天之境禁制的方法。</p>

    “夫人相信殿下吗？”阿零轻轻地问了一句。</p>

    陶初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又好像没听清。</p>

    “有些事，要到最后一刻，退无可退的地步时，才会有答案。”</p>

    阿零的一声轻叹被揉碎在寂静的夜里。</p>

    “殿下他，总会做出自己的选择。”</p>

    “我相信，他不会让小夫人失望的。”</p>

    阿零的声音仍然温柔。</p>

    回到陶园，阿零把陶初放在床上，又去打了水，替她擦脸。</p>

    刚拧了一把毛巾，阿零抬眼就看见沈玉致走了进来。</p>

    她连忙站起来，“殿下回来了。”</p>

    沈玉致点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来时，他很敏锐地嗅到陶初身上的几分酒气。</p>

    “她喝酒了？”沈玉致转头问阿零。</p>

    阿零点了点头，“夫人去了她的朋友那儿，在那儿喝的。”</p>

    沈玉致“嗯”了一声，然后就让阿零下去了。</p>

    等阿零合上门离开，室内一时寂静下来。</p>

    沈玉致看了一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