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得不到阿零的回应。</p>

    陶初皱起眉头，心越来越慌了。</p>

    而彼时，站在廊前的阿零一转身，就看见了雨幕里那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p>

    所有的雨滴几乎都不敢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站在那儿，衣衫未湿。</p>

    阿零几乎是在看见他那张脸的时候，就浑身一颤。</p>

    恍如前世般的痛苦记忆撕破尘埃的束缚窜出来，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张脸。</p>

    “阿零。”</p>

    男人像是呢喃似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p>

    他看着她那张仍然娇美鲜妍的面容，那双重瞳里光影暗了暗，他忽然笑起来，声音低沉又沙哑，“你果然还活着啊……”</p>

    他的声音里还藏着几分难言的颤抖。</p>

    阿零勉强稳住身形，故作镇定，她盯着他，“没能如你的愿，你是不是很失望？”</p>

    “失望？”</p>

    男人轻轻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摇摇头，“不，阿零，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p>

    阿零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她扯了扯唇角，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讥讽。</p>

    “阿零，我很想你。”</p>

    男人似乎是想走近她，却在看见她后退了两步之后，又停在了台阶之下。</p>

    他这样的话，阿零曾经已经听过太多次了。</p>

    而曾经的每一次，她都为之心动，为之欢喜。</p>

    但现在再听，却刺激得她眼眶里的眼泪一瞬掉落下来。</p>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跟以前一样傻？”她在泪眼间，看着雨幕里的那个音容如旧的男人。</p>

    她曾用了百年的时间，爱过这样一个男人。</p>

    为他，她付出过曾经所有的天真烂漫，所有的爱与温柔。</p>

    可那个当初护着她走过山川海河，陪她寻找故乡的重瞳少年早就在好多好多年前，不见了。</P></p>

    “阿零……”</p>

    男人喉间微动，像是有许多的话想说，他那双过分黑沉的重瞳里也有柔软的光影一闪而过。</p>

    他再次试图走近她。</p>

    “别过来！”</p>

    阿零手上流光飞出，打在了他的身上。</p>

    像是一把柳叶刀，在他的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p>

    男人终于停下来。</p>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血痕，蹭下来一点血色，他用指腹揉捻了一下，下一刻，他一伸手，气流涌现，裹缠着阿零整个人往前飞去，停在他的面前。</p>

    这样近的距离，终于让男人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p>

    他伸出手指，轻柔地拂开因为被淋湿而贴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p>

    “司愿！”</p>

    阿零眼眶泛红，在他的手触碰过来的刹那往后退了退，她盯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p>

    司愿并无怒意，他反而冲她笑了笑，“阿零，那位太子殿下的小夫人，就在那间屋子里……对吗？”</p>

    他忽而贴近她的耳畔，语调轻缓，“阿零，沈玉致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总要回报他一点什么吧？”</p>

    阿零瞳孔微缩。</p>

    “阿零，你知道今天的这场雨是怎么回事么？”</p>

    司愿又笑起来，那双重瞳里闪烁着诡秘的光，“曾经一心想要破除九天之境禁制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