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越府，她立刻回房收拾东西，她只想待到明日一早，默默地离去，不惊动任何人，因为她无法向她们解释原因。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虽然很轻，但是她也感觉到身后有人，“谁！”她扭过头，看到泉怔怔地站在门外，盯着她手里的包袱。</p>

    “是你？”清素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越渱。</p>

    “你要去哪儿？”他僵硬地问道，声音有一丝说不出的颤抖。</p>

    “去月国。这不关你的事，泉，你好好照顾的你哥哥。”她垂下眼睑，“快回去吧。透看不见你会着急的。”泉看着她，泪水突然夺眶而出，他轻轻笑道，三分癫狂四分无奈，“你也要走……你也要抛弃我，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的身边……只有哥哥一个人……”</p>

    清素皱眉，放下手中的包袱，走到泉面前。抬起手，猛地朝着他的脸打下，看着他震惊及恼怒的神情，她忍不尊道：“没有人抛弃你！泉！你的哥哥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不要不知足，泉，你也不小了，不要总为儿女私情忽略你哥哥对你的苦心！”她必须要告诉他，透这么辛苦，全是为他这个弟弟，而他，却从未为自己的哥哥着想。</p>

    “苦……心？”泉晃了晃，他的脸上突然显出奇怪的神色，“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她喜欢透？清素看着他微红的侧脸，还好刚才没有用多大力气。她没理他，走入房间，把包袱放在一旁。</p>

    “你回房吧。”她头也不回地说道，身后却没有离去的声音，她知道，他站在身后。就这样僵持了良久，他终是转身离去。</p>

    一夜难眠。</p>

    第二天天还未亮，她便起身拿起包袱，走出房门准备用轻功跳出越府，越府墙角下，赫然站立着一个人，那眉宇，那双绿眸，是默烟？他在这里做什么？抓住包袱的手紧了紧，她并不想离开他，如果可以，她希望带着他一起去，只是默烟已经大不如从前，他双目失明，武功尽失。带他去，对毫无武功的他而言，必定是凶险之路。</p>

    “素？”默烟听到一点声响，转过身来，茫然的眼睛看着她，“带我一起走。”清素暗叫不好，往往失明之人的听力十分灵敏，她刚才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他察觉到了。</p>

    “不可以，你好好呆着，此路异常凶险，烟儿，我不想你受伤。”已经失去了你一次，她怎舍得再次失去？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她不愿再次遭受。如果把默烟放在这里，至少还是安全的，北颜，虽然不想，但她也是金凤第一商家的当家，权威够大……可以保护他。</p>

    “我要去，素，你教我武功，尽管眼睛看不见，但是之前学的秘诀还是记得的。”默烟走近她，摸索着覆上她的手，“我想和你一起去。”他不想成为废人，不想拖累她，他想保护她。如果上天怜悯他，让他重新获得生的机会，却无法帮助她，那么他宁可选择死。</p>

    感受到手心的温暖，她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以默烟的资质来说，再次学武并不困难……她凝视着他的绿眸，轻声道：“烟儿，月国拥有治愈你眼睛的绝佳药材，此次去一定要一箭双雕。”月国，倒戈向水国的国家，他们的皇后还真是厉害。</p>

    “恩，我们一起。”他极少微笑的脸突然勾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清素愣愣地看着他的笑，“烟儿，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不经常笑？她突然想起，默烟的父亲，从救下默烟的那天，她就知道了关于他的一切，他的父亲，是……青楼妓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p>

    看到他突然黯然的神色，她将他拥入怀中，他不是那个青楼妓子的孩子，他只是她的烟儿……她的烟儿……“走吧。”她抱紧他，一闪身跳出了越府，柱梁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