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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青今年升高二，也文理分班。她的历史政治成绩很不理想，想选理科，又怕数学拉后腿。曹月向她抱怨，说她父母非让她选文科，然后高叁后送她出国读法律。</p>

    含青其实很羡慕，毕竟她没人能商量这件事。她权衡了一番，选择了理科。</p>

    她高一的平均成绩很平庸，高二只被分到了普通班级。尖子班和普通班的一本率有着质的不同，她想考F大的编导系，如果不是尖子班基本没戏，尤其是理科的竞争性更大。</p>

    高二一开始的节奏就变得很快，各种校内外的辅导招贴随处可见，一向最爱玩的曹月也被强制请了家教学外语。</p>

    含青错过了开学所有的辅导班。</p>

    钱，还是钱。</p>

    秦于琛看到她数学练习册上的错题时有些吃惊，他把口香糖吐到垃圾桶里：“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p>

    含青一把合住自己的练习册：“滚。”</p>

    秦于琛坏笑了一下，突然凑近在她生气的脸颊上舔了一口：“让我爽了，就给你辅导。”</p>

    今天她只是叫他来修电路的，并没有打算和他做其他的事。事实上，整个假期秦于琛都在L市打工和陪他奶奶，这是他们上床以后两个月中的第一次见面。</p>

    两个月间含青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变故。</p>

    她母亲莫凡也找了个男朋友，据说是个有钱人。含青只见过他的车，许多有钱人都开那样的越野车。讽刺的是她父亲为了不给她抚养费，一直拖着不离婚。</p>

    她没什么朋友，只有曹月能交心，但曹月又是个很仗义的人，她知道自己要是把家里的情况告诉曹月，曹月会用钱来帮助她。</p>

    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钱。</p>

    秦于琛无需听她亲口诉说，邻居街坊间已经传遍了她家的事。他是昨天在街口抽烟时听人说的。</p>

    十月的天气忽然转凉，烟气在空气中凝固，室外都乌烟瘴气的。</p>

    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精瘦的女人对偶遇的邻居家男人说：“老夏家媳妇也跟个大款跑了，我就知道他媳妇也不是什么安分人，就等着老夏先找小叁儿呢。”</p>

    那男人已经有四十岁的年级，银行的职员，笑容油腻：“听说家里还有个女儿呢，那没人管啦？”</p>

    女人脸上出现了一抹世故的笑容：“都是邻居，你们这些叔叔伯伯还不趁机多关照？”</p>

    男人问：“她家没人？”</p>

    “就自己在家呢，你说一个小姑娘，爹妈不管，书都不知道能不能念下去。”</p>

    成人间的对话没有任何的营养，秦于琛掐灭烟头，丢在那两个人脚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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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于琛以前做过家教，后来他嫌学生太笨，钱又少就不干了。含青知道他学习好，只是不爱念书而已。他提出要给自己辅导，其实是心动的。</p>

    但那是在前提条件不成立的条件下。</p>

    秦于琛见她不为所动，也不想强迫她。</p>

    他把灯泡装回去，又问：“怎么不住校了？”</p>

    “今年住宿费还没交。”</p>

    秦于琛没有半点犹豫，从她床上拿起自己外套，在口袋里掏出钱包。</p>

    他钱包里是今天刚取出来的一千块钱现金，一张不落，塞进含青手里。</p>

    “既然家里都没人了，就住学校，别回来了。”</p>

    含青默不作声，却强硬地要把他的钱塞回他手上，两个人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