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亲过她吗？除了做爱的时候很少，几乎没有。</p>

    这是迟到很多年的吻，他吻得比以往都笨拙，含青想，也许他从不需要去讨好女人。</p>

    含青没法尽情，这个吻里面，她唯一能品尝到的只有迟到的苦涩。</p>

    ...</p>

    “你把策划发给我，合适的话我会成立小组正式立项。”</p>

    含青对秦于琛的工作效率五体投地，他看过一遍就指出了自己策划和视频网站不兼容的地方，又指出预算中的几个错误。</p>

    含青在工作中一向虚心，不会因为别人指出自己的错误而有怨言。她打算重新改过策划中的错误，秦于琛关掉电脑显示屏：“你如果决定了明天我就让法务去拟合同，之后会有小组根据网站数据校正你的策划，你可以全程参与校正。有一点得事先提醒你，你这种单枪匹马，没有工作室没有背景的策划人，市价不高。”</p>

    含青恨不得拿个录音笔把他说的每个字都录下来。</p>

    “秦于琛，那我能全程参与制作吗？”</p>

    这叁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简直是一把双刃剑。秦于琛说道：“你要想和我谈商业，就别他妈用叫床的语气叫我。”</p>

    含青换了个称呼。</p>

    “秦总。”</p>

    秦于琛不过提出了几个小问题，含青就开始连夜改策划，她蜷缩在办公椅上，不时打着盹。秦于琛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p>

    确实过去了七年。</p>

    她工作的时候很像高中那时候，打完盹儿会敲几下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但今夜不大管用，一来时间太晚了，二来今晚做爱确实折磨了她。</p>

    他把她没改完的文档保存，关了电脑抱着含青去床上。</p>

    秦于琛没有这样抱过第二个女人，不知道含青算轻算重。说她轻，毕竟也有几十公斤的重量，说重，他又怕她随时会消失。</p>

    含青起床，发现身边是秦于琛，她以为还在做梦，但江边的晨曦又那么清晰，梦里的阳光哪有这么充足呢？</p>

    她光着两条腿去厨房做早饭，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是，便穿了衣服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挑来挑去她也有点烦了，索性直接买了豆浆油条回去。秦于琛看到的时候有点黑脸：“一大早你就给我吃这个？”</p>

    含青说：“我得先把策划改完。”</p>

    秦于琛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工作狂的潜质呢？不，他知道的，只是那时候她的目标很明确，高中时要考大学，大学时想独立，他从没想过她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些。</p>

    他们那个时候的生活，哪容得下理想、喜欢这些奢侈的概念？</p>

    你以为她这些年变了许多，变得开朗和自信，那只是你不曾在意过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的。</p>

    秦于琛从商人的利益来说，是很欣赏工作能力突出的女性。</p>

    她不过是恰好成为了他欣赏的模样，心酸什么呢。</p>

    秦于琛喉结一动，他拽了把椅子走到电脑旁边坐下来，抱着手臂对含青说：“我看着你改。”</p>

    含青本能的就有点怕，以前高中他给自己补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一旁看自己，错一道题就脱一件衣服。</p>

    不过她的运动卫衣和胡乱扎起的头发让秦于琛忧虑：“你现在品味还这样吗？”</p>

    含青腹诽，不这样你认得出来吗？</p>

    改完策划已经中午，含青习惯性地想点外卖，被秦于琛拦住：“去做饭。”</p>

    “快累死了，晚上再做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