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素一直心心念念的培训中心开业了。

    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生源不足，好在熬了几个月后就开始慢慢步入正轨了。成素现在有学生了，有课时她就在培训中心，没课时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陪小泡泡上。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什么父母的陪伴，成素格外珍惜和重视看着小泡泡长大的一点一滴时光。付长川也尽量抽出时间陪着母子俩，能不加班绝不加班，准点回家看老婆孩子。

    小泡泡很厉害，现在是六个月多的大宝宝了，已经能坐得稳稳当当，还能自己翻身了。最近成素准备慢慢给小泡泡喂点辅食，付长川最头疼的就是看到小泡泡吃辅食。

    小泡泡爱自己拿勺子或者直接用手抓食物，每次吃辅食简直就跟打过仗似的，餐椅脏地板脏，小泡泡更脏。付长川很嫌弃，看到小泡泡满脸满头满身子沾着食物，都会笑话他“小乞丐”，但是一边嫌弃一边小心翼翼给“小乞丐”洗澡的人也是付长川。

    付长川护着小泡泡坐在浴盆里。水面上飘着小泡泡最喜欢的一只小黄鸭，小泡泡高兴得直蹬腿，看着小黄鸭飘远又被付长川抓回来，然后小泡泡自己也学着伸手去抓鸭子，结果“叽——”的一声，把小泡泡逗笑了。

    小孩的笑声是最有感染力的，付长川也勾着嘴角，表情轻松，眼里全是笑意，一天的疲累在这一刻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成素刚好这时候拿着宝宝的浴巾进来了，就看到付长川垂头眼神柔和地看着小泡泡笑，此刻的他全身好似都泛着温柔的光。

    成素看着父子俩，也跟着笑了。

    “赶紧洗，别玩水了，等下着凉。”

    成素走近浴盆，小泡泡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她，一见到她眼睛笑得更弯了。他抓着小黄鸭兴奋地拍打着水面，嘴里咿咿呀呀发着声音：“嗯么么么么……”

    成素蹲下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小泡泡圆润的腮帮子，纠正小泡泡的发音：“是，妈、妈。”

    小泡泡不是第一次叫妈妈了，虽然发音含糊，但是成素自认为他就是在叫妈妈，兴奋地给付出川录了整整半个小时她哄小泡泡喊她妈妈的视频，虽然最后小泡泡还是只会“么么”，但是这已经是成素很大的惊喜了。

    “么么……”小泡泡认真地跟着成素学了一遍。

    “妈——妈——”成素拉长了音又重复了一遍。

    小泡泡又拍了一下水：“么么么么……”

    算了，么么就么么吧。

    成素作罢，扭头看向付出川，发现他含笑盯着他们母子俩，刚才两人的互动全落到了他的眼里。成素凑到付长川耳边：“爸爸不要吃醋哦。”

    付长川挑挑眉，他吃什么醋。

    小泡泡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喝的是她的奶长大的，先学会开口叫她妈妈，他有什么好吃醋的。

    *

    今天成素晚上有学生要上课，不能早回家陪小泡泡。等付长川先到家了，小泡泡正在不高兴，坐在餐椅上不肯好好吃饭。

    付长川洗了手，接过保姆手中的碗：“我来吧。”

    小泡泡一看到爸爸，就对着爸爸喊“妈妈”。

    “吃完我们一起去接妈妈。”付长川对小泡泡闹脾气时格外严肃，小泡泡很会看爸爸脸色，只要付长川一坐镇，小泡泡就老实了。

    付长川把碗往小泡泡的餐椅上一放，示意他可以自己吃了。付与成小朋友这几个月一直在练习自主进食，虽然还是会弄脏自己，但是每天都在慢慢进步。

    王姨也赶紧招呼付长川吃饭，于是父子俩人一起坐在餐厅进食，付长川坐在餐桌旁，小泡泡的高脚餐椅就摆在他身边。付长川进食速度快，看着爸爸吃饭的样子，小泡泡也不甘示弱，努力地拿起面前碗里的食物往嘴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