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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侍婢泻玉壶(3)
是少年的模样,口中的话一句似一厉钉,千钉齐放射进凤月心口,“你究竟是真糊涂了,还是给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寒而栗!

    聪明人之间的过招往往不需多言,她知道她就算再说多少,都是狡辩罢了。

    她凤月怎会不知倾城于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她在阎王爷头上撒野的举动着实要些魄力。

    “王爷,若是视她为珍宝,何不束倾城于金屋,何必让美人囵于腌臜之地呢?”究竟谁是谁的命门,谁又是谁的逆鳞。她这一句无疑是捅破两人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游走在激怒战神的边缘。

    “凤月你好大的胆子!”从不人前失仪的叶凛之臂力过人,直接掀了厅内的小石几,美馔佳果撒了一地,葡萄琼酿血珀色的液体沾染了一地,映染着叶凛之眼中都起了噬血的猩红。

    战神怒,烽烟起!

    凤月面上再好的伪装,也绷不住了。

    面前的疯子,为了倾城,屠城——这下十八层阿鼻地狱的勾当都干过,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王爷且慢!”剑已出鞘,说时迟那时快,凤月扑通,拼死喝住他,“王爷您毁了夕苑倒是一时爽快,可倾城姑娘又该处置何处呢?您和新帝刚刚建好的南朝又该怎样?您治下十里扬州的百姓,才刚刚得以修养生息,您为了一己之私又要掀起一场屠戮吗?”

    “呜!”凤月还想说什么,叶凛之只用了两成的力道,就掐紫了她的脖子。

    “既然知道后果,还敢…”

    “王…爷,打狗…也需…需看主人…呐!”凤月拼死,几乎是把这句话用牙要出来的。

    “哦……我倒是忘了,堂堂十里扬州,远近驰名夕苑的妓鸨,也不过是他养的听话狗而已。”叶凛之神色转深,手上的力道仿佛泄恨般又加重了一成,只听凤月的脖子发出“咔”的一声,叶凛之竟是用拇指下的力道,就挤碎了凤月右边的锁骨。

    “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痛快!”

    凤月憋着眼泪,忍着骨碎的疼痛,还是把话说了下去:“王爷,夕苑的规矩,一日成为禁脔,永世不得翻身。”

    “你!”叶凛之正在气头上,凤月这话就像是拱火似的。

    倾城困在夕苑,虽叫她禁脔,也是王爷宠着,院里供着。十里扬州谁人不知,她是战神叶凛之寄养在夕苑的宠姬。

    而那日他发疯,开了倾城后面的苞。若不是夕苑的人,也就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事发夕苑,此乃大忌。他不是瞻前顾后之人,发起疯来也顾不得那许多。

    叶凛之原本也想留她在身边,看顾着调教,谁曾想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夜里便送来。

    顾不得留下交代,他便轻衣夜行,踏上北上之途。

    “王爷若是有闲心掐死我,还不如想想如何在五日后夺下倾城的牌子。”

    “王爷要是没本事,教别人抢了姑娘,那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了。”

    “不过就是想造点噱头而已,本王就卖他这个面子!”叶凛之狠狠一松手,放下凤月。

    “回去告诉你家少主子,在我的地盘上还是老实点。五日后切莫耍什么花招,否则不仅连夕苑,他的老巢我也连根带草一块端了。”这口气虽不好咽下,为了倾城,他暂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住了手。

    呵,既然那人愿意玩,他就看在倾城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陪他玩玩。

    “王爷果然聪明,竟能猜出是我家少主人的手笔。”凤月脖颈被掐得一整圈都是黑紫的瘀痕,缓了好半天才跪好,哑着嗓子接道,“王爷的金言,凤月一定一字不差的传给少主人。”

    ···············

    作者有话说:写爽了哇,没想到剧情这么连贯的串下来了。这一回咱们走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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