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航?你攀上了他?是不是?
日渐西落,金光洒满了落地窗前,掺着金色丝线的暗红色地毯闪着耀眼的光。
容颜恍惚回过神,脸上一片冰凉黏腻,才发觉自己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
包厢里早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安静地擦了擦脸,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透明封口袋,将那张写着五十万的支票装进去,随后又抽出一张干净的卫生纸,拿过对面的茶杯,沿着杯口仔细地擦过一遍,再将卫生纸装进另一个封口袋里。
做完这些,她收拾好自己,走出了包厢。
电梯旁立着一个年轻男人,他垂着脑袋,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似乎在那站了有一段时间。
容颜见到他依旧会条件反射地寒毛竖起,她抓紧了包包的肩带,快速转身往楼梯间走。
自然走不掉,他就是为了专门等她而来。
“颜颜!”傅书予用没受伤的右臂拦住容颜的去路。
容颜环顾四周,安静的长廊只有他们两人,她不能跟他硬来,“你是跟踪了我还是跟踪傅启之?”
“我去了你学校,是你的舍友告诉我你在这里,颜颜,你找爸爸是什么事?”
傅书予见她没再想跑,轻轻地想触碰她的手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别碰我!”容颜立刻甩开他的手,连退三步,仿佛他是毒蛇猛兽。
傅书予被她戒备的模样刺痛了双目,慢慢地只敢靠近她半步,安抚着:“好好,你别怕,我不问,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看到了,我过得不好不坏,可以让我走了吗?”
“你……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不能!你快让开,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容颜说着就要掏手机,傅书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忘了该温柔些,上去就抓她的手臂,吓得容颜手机都不敢要了,挥舞着砸在他身上,看见他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心一狠用力地推过去,果然听见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
趁他吃疼的瞬间,容颜拔腿就跑,可还没跑远就听见身后的人大喊着:“我知道你妈在市区医院!”
脑中神经一绷,脚像是黏在了地上,容颜浑身发冷,听着身后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很沉重。
“市区医院心胸科……306房,你还在上学,还要供你妈妈看病住院,你哪来的钱?是那天那个男的帮你的?”他慢慢逼近,直到站立在容颜面前,她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僵硬着再也不走了,只有一双含着恨意的眼睛直直地刮着他。
“谢星航?恒信法律谢家?你攀上了他?是不是?”
容颜更恼怒,他话中分明有威胁和轻贱的意思。
“我不知道什么谢家李家,他只是我大学的学长。”
傅书予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着道:“颜颜,庆城我比你熟,要查个人有多难?”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你陪我去,我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好吗?”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不少,眼中似有忧伤,又隐含期待。
容颜越发看不懂他,忽地想起上次学长说的他对她不像简单的兄妹之情,不由得后背发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傅书予苦笑着摇了摇头,嘴唇无力地张合却没有说话,喉咙里呼之欲出着什么被他压了回去,越发干涩得难受。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欲撩开容颜脸颊上的发丝,却被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避开,他对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声音淡淡乏力,似乎透着无可奈何的颓唐之意:“你不需要明白……”
容颜担心他把妈妈的消息告诉他母亲和姐姐,那对母女一向蛮横霸道不讲理,又到妈妈跟前吵闹,又弄得妈妈心力交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