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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为是美好的温馨小窝,砸了个稀巴烂。
她做的所有手工,前一晚给申克做的蛋糕酥饼,撒落一地。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紧接着她看见监控里,申克回来和那些人交涉什么,那些催债者才纷纷离开。
“他们有没有找你的麻烦?”陈卿焦急地看着他,仔细翻过他的袖口,衣襟:
“他们没有打你吧?”
女孩的眼睛水润光亮,可是申克像没有瞧见她的担忧一样。
“没有。”他此刻恨不得甩掉这个丢人的包袱:
“你放心。”
“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陈卿还是不太放心:
“他们要是再来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他们不会再来找我。”这个时候,申克发出的声音干涩:
“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应该骂他的,她应该质问他,你凭什么要和我分手,当初和我在一块的日子你也有开心过,难道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就要离开我?
可是她竟然笑了:
“好啊。”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这样最好。”
“我……”申克嚅动嘴唇,显然也觉得他们这样分手不太体面:
“其实我要去国外进修了。”
“是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陈卿故作惊讶,用虚伪到自己都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说:
“那样子更好。”
申克拎过自己的行李,门外的助理提着他的吉他和别的什么。
“房租我付了。”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也是租户,付房租也是他应尽的义务。她却说:
“很抱歉今天给你带来的麻烦。”
女孩子站在春日阳光下,眼底隐约闪烁,身形更显得飘渺虚无。
那是她对待感情最后的礼貌,连同二十几年的自尊与骄傲,全部焚烧在了那个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