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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生日宴
接发给会所客服,让导进歌单。

    ……

    1月20日,阿伯和叁女婿早早到会所。

    温凉提了个小蛋糕、推着苏绵过来。

    近午,客人渐到齐,老爷子稳坐正位。

    想找温凉父女俩过来认识各叔伯,遍寻不到他们!

    宴会厅正中及四面各闪出一方白晃投影:一本陈旧日记本缓缓打开,每一页似都被湿液滴渍湿过,笔迹胖胖变形、纸张黄旧起伏……

    低沉、冷凛男声沉缓吟读日记本上一段段文字:

    【我一次次清洗,仍不能洗去那些可怕的气味、印迹,我那么爱干净,我一直那么干净……】

    【我曾无比热爱女性才独有的每一身体特怔,它们是那么美好,哪怕将来,岁月侵袭,我依然觉得下垂有下垂的美吧,直到它竟长出恶贼的种子,如果我有最讨厌的器官,那就是子宫!它不止毫无抵抗盔甲的能力,它还将自己作为罪的献祭;恶的存在,令它成女人最大的灾难!】

    【我恨恶贼,恨子宫,但它在胎动,它说,妈妈,让我活吧……】

    【我曾欺骗自己,我可能喜欢过他?以此美化侵凌;不!我必须下笔作证,不管他长得多像个人,我都不曾喜欢过他!】

    ……

    宴会厅后面,不知何时站着十几个陌生人,貌似传统媒体、自媒体、他们暗暗举着手机拍录;还有另两个颇面善,旁边哪条线老友提醒他:工作组专员……

    老爷子脸如屎色。

    阿伯急急喊来工作人员:“停播!快停掉!”

    “这不是我们的播放系统,靠,用电池没用电路,”——几个小投影仪高高悬挂宴会厅天花顶,工作人员手忙脚乱搬来工程人字梯。

    接下来,是苏绵那天的铿锵录音:【一个婚内男人以不法手段致使一个女人怀孕,女人舍不得打掉、生下、独自养大小孩,这小孩就得管这男人叫爸爸?小孩长大,生下的孩子,就得亲昵儿过去喊他爷爷?什么理儿?!】

    来自老爷子声音的录音播放:【你知道为什么查封你产业?】,和一份中英双语DNA检测播报。

    最后,屏幕打出温凉的身份信息,冷凛画外音:

    【我,温凉,合法经营大、小望江美食会所,无纺布、轻型健身器材工厂,市重合同守信用单位、纳税大户,我只认生我、养我的母亲,叁十多年过去,某人作恶证据似已湮灭也过追诉期,我的存在,便是婚外罪证!逝者已逝,生者未敢遗忘!我正式向公众揭发及求助,我从无与人结大怨仇,如个人、事业再受任何封查、打压,只和今天这事有关……】

    老爷子被当众玩了!

    栽了!

    怎么说呢?栽得不算冤吧。那天的越洋电话长谈,温凉腔调是那么诚恳,因聊说事件的琐碎、更显感情真挚:

    望着仿佛直向海中央的孤独栈板,温凉每一句都无假,他确实和骂过他没爸的同学打过架,他确实曾无比渴望有个父亲能来看他演出、和他一起飙车,听到老爷子说:【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还有我呢】他确实心头一震……

    当然,他也用了点意志力,压制心头的厌恶和那人通话!也用了点声音演绎技巧,多年从事与本专业无关,以致于人们忘了或忽略了,他音乐学院科班出身,声情并茂本就是基本功……

    ……

    人类的悲欢确实不相通。老爷子一再重复的【逝者已逝】四字,于老爷子和温凉,感受截然相反:对温凉就像把剔骨刀!提醒母亲郁郁而终,提醒生者必须慰逝者在天之灵……

    那份DNA报告,难得地给蛰伏多年的他递了刀。19号回国后,靠请贴和与客服手里一模一样钢琴独奏视频以布置惊喜环节为由,他和阿彬一早进宴会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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