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变化
维化和实变并不如SARS导致的病变严重,反而是伸出性反应比SARS更加明显一些。”
“目前我们接收到的大体,大部分都是发病在十五天以内去世的确诊患者。”刘教授快速带过了一堆其他的病理学检查,并且针对临床工作进行了着重说明,“由于新型冠状病毒和SARS的高度类似,我个人认为,尚不能排除新型冠状病毒导致肺部纤维化的可能。只能说患者病程在十五天以内,出现肺部纤维化的风险相对比SARS更低一些。”
“如果各位在临床工作中发现了有肺部纤维化的患者,那请你们在确定肺部纤维化出现后,将患者的病程和病例打包上传系统,我们会有进一步的分析。”刘教授在结束发言前说道,“新型冠状病毒仍然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疾病。我们对它的研究越多,就越有可能找到应对和治疗的方法。”
刘教授的发言结束了,但台下的医生们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大家纷纷开始举手要求发言提问。看着大家积极的样子,孙立恩突然反应过来为啥刘教授的团队之前会迟到半个小时——估计也是被积极求问的医生们给团团围住难以脱身吧?
孙立恩自己也有问题要问,在刘教授已经回答了三四个问题之后,他这才等到了麦克风然后问道,“刘教授,解剖发现的大量肺泡黏液,是不是意味着单纯对患者进行氧疗可能效果并不好,应该更加积极的考虑使用氨溴索等粘液溶解药,然后进行排痰和支气管吸痰?”
“这么做肯定是更符合我们大体解剖所取得的结论的。”刘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患者虽然有肺泡损伤,但是在镜下看,肺泡损伤的程度不是特别剧烈。要解释确诊患者的严重顽固性低氧血症,那就只能从黏液堵塞上来入手了。”
“ACE2受体在人体内大量存在,同时也在肠道上皮组织中有大量表现。”孙立恩继续问道,“这一次解剖中,大体的肠道是否有病变表现?”
“小肠部分是有节段性扩张和狭窄相间的。”刘教授点头道,“但是在镜下看组织并没有严重损伤,目前还不能肯定这种病变是和感染有关,还是和患者的个体病变有关。之后解剖的几例大体生前并未表现出消化道症状,他们的小肠看起来是正常的。”
“我们接诊的患者中,有好几例患者都报告有嗅觉改变。”孙立恩继续追问道,“在您进行的大体解剖中,患者是否表现出了中枢神经病变?”
刘教授关掉PPT,然后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在里面寻找了一下图片之后,他打开了一张图片说道,“从大体的大脑外观肉眼上来看,能看到存在有脑水肿的症状,同时有大脑皮质轻度萎缩。但是结合临床资料,我认为,这个大体的神经系统变化应该和感染无关或者关联不大。”
刘教授同时打开了一份抹去了患者姓名的病例报告解释道,“患者本人年龄大,有多发性脑梗死和脑血管病后遗症,至少从肉眼上观察,我没有发现感染的特异性表现。至于您提到的嗅觉异常,这个是否代表病毒侵犯了神经中枢系统,还有待组织病理学继续验证。”
孙立恩的问题提完了,说实话,这些问题并没有太好的得到解答。
肺泡黏液这一点他在之前的临床工作中也有所体会,毕竟他们曾经在支气管镜下冲洗过出过树枝状的、混杂了血液的痰栓。而重症患者们在俯卧位通气之后,低氧血症往往都有所好转。光凭这两点,医生们就能够大概推断出患者体内的肺泡中是有大量黏液的。
而更加值得注意的肠道病变和中枢神经病变,在这一次的大体解剖中并未得到直接证实,这让孙立恩有些无奈。
没有得到直接证实,意味着患者的其他其器官损伤仍然有两种不同的解释——病毒损伤或者免疫系统反应损伤。虽然都是器官损伤,但两种不同机制所导致损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