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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仔细了吗?确定没有?”李长天追问。
“嗯。”燕殊点点头,“你先把上衣穿……”
‘穿好’两个字,燕殊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见李长天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燕殊:“……”
李长天正要脱中裤,被燕殊一把按住了手。
“啊?干嘛!上半身没有抓痕,可不代表下半身没有啊!”李长天嚷嚷。
燕殊欲言又止:“你别这么……这么……”
“嗯?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李长天撇开燕殊的手,又要脱。
燕殊看着李长天的眼睛说:“衣不蔽体,无德无礼,中衣是锦衣华服之里衣,不可当着外人的面随意脱下,露出私·处,不知羞耻。”
李长天懒得理他,要继续脱:“没事,我俩都是男的。”
燕殊冷漠地再次按住李长天的手,一脸‘你是傻子我不和你计较’的神情。
“得得得,也确实有点怪,那这样,劳烦您先出去等一会,我自己看有没有抓痕,看完就把衣服穿好,行吗?”李长天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燕殊起身走了出去。
李长天连忙仔仔细细地检查身上,他怕有遗漏,真的是一寸一寸地看去。
最后李长天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身上没有抓伤!
苏家二姑娘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害死的!
心中的大石头蓦然落地,李长天感到轻松无比,终于放下心来。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姑娘身边呢?
李长天边穿里衣边思索,忽然想起那日,他刚睁眼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
李长天摸了摸脑袋,果真发现后脑勺有一处被石头砸破的伤痕。
难道是这人之前看到了凶手犯事,欲上前阻止凶手逃跑,结果被活活砸死,然后就换他魂穿到这身体里?
李长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说来也神奇,上辈子李长天也是因为救一个姑娘而倒在了血泊中,想来冥冥之中,还真有‘定数’二字。
李长天穿好衣服,把燕殊喊进厢房:“为难你在外面吹冷风了啊。”
燕殊面无表情地颔首,然后坐在床榻旁,又开始摆弄起那些白瓷药罐,他一一打开封盖,挖了些药膏在指尖,揉搓许久,又闻了下气味,心里对这些药膏由何种草药而制,以及疗伤的功效猜了个七七八八。
随后燕殊抬头,对李长天说:“脱。”
李长天:“……”
燕殊补充:“衣裳脱了,上药。”
李长天:“你,你这人……你刚才还叽叽歪歪地说什么礼什么德,骂我不知廉耻,你现在又叫我脱衣服?”
燕殊冷漠地说:“这些药你会上吗?”
李长天:“……不会。”
燕殊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脱。”
李长天边解衣带边气得直捶床板,:“早知如此,刚才就别让我穿啊!你不嫌厢房外冷,我还嫌脱来脱去麻烦呢!”
“那不一样。”燕殊将化淤血的药膏倒在手掌上,慢慢搓热,药味散在空中,让人觉得舌根发苦,“你当外人的面宽衣解带,是不知礼数,我让你脱衣,是帮忙敷药,是无奈之举。”
李长天叹气:“……得,我说不过您,您口才好,您有理,您真棒。”
燕殊听出李长天话里的戏谑,没应声,将覆满药膏的手掌贴上李长天腰部的淤青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