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淡,握住贺采的手,一路拉到自己乳
,身上穿着甲,雨水顺着甲片向下滑,原本束好的发半散着,湿漉漉一身雨水地回来,见了她,人吓一跳:“…宵…表妹?!”
他抬手就要把她拉进来,几乎要触碰手腕了,才想起男女大防之类的规矩,只把那糕点先接过来:“快进来,风凉。”
崔尽宵想,她那时候的样子,落在贺采眼里,只怕是很狼狈不堪的。
她不太喜欢自己被别人看到狼狈不堪的样子,也觉得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狼狈的样子,因此从未想过贺采会喜欢自己。
所以在贺采跟她表白心意,说想要娶她的时候,她是懵了一下的,因为想不明白原因。
但只是懵了一下,没有犹豫,甚至都不太有精力去探求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她很快地点头,让笑里带着点羞涩:“好。”
崔尽宵慢吞吞把这一段故事回忆完了,抬手把鬓边的发撩到耳后。
其实那糕点,她已经很久不做了,阿姐的身体愈发差,大夫说果子大多性凉,不许吃了,因此她就再不做了,但他既然问了,总还要敷衍一句的,崔尽宵迎着贺采期待的目光:“你想吃的话,我待闲下来就试一试。”
贺采弯起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