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线尺隔着一层衣料蹭过乳尖,勒在她乳
这话里似乎应该有很深的暗示意味,偏偏他神色格外坦荡。
尽管今日上午,他曾以这样的神色,将她压在墙上亲吻。
崔尽宵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拒绝,手指直接伸向了腰间束带,要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
她问得直白且毫无顾忌,远胜于他的表面坦荡:“兄长要与我在这里欢好吗?”
贺遮寡淡地笑一下,唇角平直地注视着她动作,片刻后,他仿佛才意识到她是真的正儿八经在脱衣服后,伸手按住她,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喉结上下轻轻一滚,撩起眼来:“宵宵,你衣服湿透了,我是要你先换一件,把那衣服烘干了再穿。”
这话说得克制,然而他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沙哑过来,目光亦不再直勾勾落在她身上,侧在一旁:“不要在这里换,去屏风后面换。”
他说着,指一指屋里的屏风。
崔尽宵应一声,没有很大的反应,赤着脚踩过地毯,去把他递来的衣裳换上。
那是个男人的衣服,是他的,但大约是没有穿过,却已经熏染了他惯用的香,松柏竹叶的冷清气息混在一起,将她包裹住。
然而太过宽大了。
肩头包裹不住,一边滑落下来,露出上面浅浅的,错杂着吻痕的牙印,下摆拖在地上,她要拎起来才能好好走路。
崔尽宵在心里默默骂:“这个混账。”
贺遮注视着她,颇为认真地解释:“…此间没有可以给你换的女孩子的衣服,只有这个了,没有别的意思。”
崔尽宵没有信,但还是点头。
没有她的衣服,侍女的难道也没有了吗?这偌大一个院子,寻个和她身量相当的侍女难道很难吗?
贺遮似乎看出她腹诽,继续道:“你爱干净,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院里侍女新制的春衣没有来,只好给你我的——我没有穿过。”
崔尽宵沉默片刻,听他继续说:“我并没有贺采细心,也没有他名正言顺,这里没有常备你的衣服,以后不会了。”
“…多谢兄长关怀。”
崔尽宵抿了抿唇,觉得其实大可不必,可如今他拿捏着那郎中,她下意识就对他显现出柔顺的态度——在她阿姐的事情上,她总是能屈能伸。
然后在把他利用完后再一脚踢开。
贺遮看着她,如是想。
眼眸垂落,他询问:“宵宵,你的尺码是多少?”
这样的问话承接前情,似乎顺理成章,可崔尽宵总觉得这话里别有用意,抬了抬眉梢,注视着他。
他神色清明,仿佛真正关心的就单纯是尺码。
“…我并不记得这个。”
崔尽宵笑了笑,眼里波光不动:“兄长若要为我裁衣服,不妨现下重新用软尺量了吧。”
贺遮也笑了,但很快淡下去,瘦长的手指捏起她下颌,颇为疑惑地询问:“宵宵,你为了你阿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窗外的雨渐渐停下,柔软的线尺隔着一层衣料蹭过乳尖,勒在她乳下,叫那因为衣服宽大而隐匿了影踪的胸乳显现出来,在领口若隐若现一点白腻的痕迹。
贺遮的手指轻轻上移,那线尺最后抵在乳尖上,勒出一点暧昧荒唐的褶子。
贺遮目光黑沉,问出的话却方寸不乱:“会太紧吗?”
“…会。”崔尽宵深吸一口气,因为极其敏感的乳尖隔着一层衣料被勒住而升腾起一点奇妙的快感,嗓音都因此打颤:“兄长若拿捏不准,不妨用手丈量。”
她倾了身子,松散的领口微微垂下一些,隐约露出里面的沟壑:“这里要比兄长想的大一些。”
窗外雨声淅沥。
崔尽宵再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