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崔却宵话里带一点笑,仿佛是在调侃她,手指拂过她面颊,为她理好鬓边的发:“那你还要继续忧心了……”
崔尽宵在阿姐院子里留了许久,从阿姐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贺采大约已经回来了,她在院门口站着,为进去该做出什么反应踌躇着。
直到她隐约嗅到一点血腥味。
她愣了愣,快步进去,贺采坐在里面,脸色苍白,肩头披着件衣裳,正轻嘶着声在给自己上药。
他手臂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下面覆盖着形状漂亮的肌肉,透出血痕来,洇染一片:“宵宵——”他抬一抬眼,微微侧了身子,不叫她看见那伤,唇色有点苍白地叫她。
最可怕的大伤口已经包扎好,只剩下一些无伤大雅的擦伤,还有他脸颊上的一些青紫痕迹,他可怜地仰着脸,看她,一双眼黑白分明,晃着点光。
“是怎么了?”
崔尽宵走过去,微微皱起眉头。
贺采抿着唇,笑:“没什么,没躲开。”
他拉住她手:“我把最吓人的伤包扎好了,剩下这些不太可怕的小伤口,宵宵,你帮我处理一下好不好?”
“疼——”
他低低地凑过来,蹭在她肩头,可怜兮兮的语调:“你给我吹一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