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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换成她绝对不干。还好她是个女的,再怎么着在自己家里还是能走正门的。
到了侧门,照例敲门后,由文清说明来意递上拜贴。这次来应门的小厮双手接过,看了几眼后躬身说:“请小姐随小的先到花厅坐坐,容小的去通报三郎君。”
黎雨馨浅笑着说:“烦劳小哥了,请小哥带路。”
那小厮愣了愣,没想到黎雨馨会对他以礼相待,又见黎容颜秀丽浅笑盈盈,脸腾一下就红了,忙低下头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一颗少年心却失落在黎雨馨的身上。
文清将小厮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十分骄傲:“他的小姐就是这么善良又有礼的人,能伺候这样的小姐是他的造化,这个小厮一定羡慕他能服侍在小姐身边。”
到了花厅,那小厮请黎雨馨坐下,便到内堂禀报。黎雨馨硬拉着文清坐在旁边,不一会就有小童奉上两杯清茶又躬身退了出去。
黎雨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却被烫着了,只得放下,一边打量花厅的布置,一边用手指轻触杯体试温度,她实在是渴了,走了快两个小时呢。
花厅布置的很古朴,只有几张太师椅和几副山水画,正面靠墙的几上摆着两盆植物,长着几片青青的叶子,叶子有点象圆月弯刀,没有开花没有结果。不过黎雨馨知道往往是这种光秃秃的植物特别贵,一片叶子就值不少钱,叶子多一片价格就翻一番。至于山水画,都是些巍峨峥嵘的群山、碧绿茂盛的树木和水气迷蒙的烟云,布局精美、意境深远,一望而知出自名家之手,这花厅的物件只怕都价值不菲。
黎雨馨想:“这么有钱怎么都不肯为老师请个医生?这似乎不单是失宠的问题,还涉及到家庭虐待吧?”
其实李秀才再不得宠,简家世代书香之家也不会虐待夫郎,而是家主根本就不知道他生病了。李秀才这病是顽疾,几年前就患上了,每次发作起来就疼得要命,不发作就没事,他自己偷偷在外面的医馆找无数大夫诊过,说是终身都治不好,他不敢向妻主诉说,怕妻主嫌弃(夫郎有恶疾的话妻主是可以休夫的),每日向妻主请安或家中聚会的时候总是强打精神装出没事的样子。每月几两银子的月例钱当然不够李秀才看病的,这些年来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不得已才将妻主送的寒江砚拿去寄卖。
两人在花厅枯坐了两柱香的时间,茶都凉了,黎雨馨几口喝下,墙上的字画都一一欣赏了,连那两盆植物共有几片叶子、各有几片叶子、每片叶子都有些什么纹理都弄清楚了,那小厮才匆匆地从内堂出来,极为难地对黎雨馨说:“禀小姐,三郎君身体不适不想见客,小姐请回吧。”他不明白三郎君明明这会好好的,为什么就是不肯见这位漂亮和善的小姐,他第一次违抗主子的命令,极力劝说三郎君甚至跪下来苦苦哀求,也没能让三郎君改变主意。
黎雨馨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眨了好几下,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吃闭门羹!为这么点事,老师居然生这么大的气,生病了都不让她探望,至于吗?
这会已经到午餐时间了,南郊只有几个大院落没有茶楼酒楼,她还得走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到有饭庄的大街上,饿着肚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走这么远。可人家不留她,她也不好赖在这里,只得无奈地站起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长盒递给那个小厮:“这是我带给老师的礼物,还请小哥帮忙送给老师。请转告老师,望他安心静养身体,早日康复。学生日后再来探望。我在这里先谢过小哥了。”
那小厮双手接过长盒道:“小姐客气了。小冬这就去将礼品亲自交到三郎君的手中,一定会将小姐的问候带到,还请小姐稍等一下!”
黎雨馨点点头,小冬急急地跑进去,这次倒没等多久就回来了,神色更是尴尬——三郎君虽然神色稍缓但还是不肯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