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地里简直我亲眼见到的,假不了,啧啧啧,不说了,脏了荣先生的耳朵。
见班准极为信任的甄不甲也对白之的印象很不好,荣潜的心情不自觉地愉悦了几分,看着甄不甲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甄不甲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雀跃不已。
终于给这位祖宗哄乐呵了。
准哥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荣先生开心,老奴甄不甲对情感的代入和掌控非常到位,一时嘴瓢,连忙改口,老甄也打心眼儿里开心。
谁说我开心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荣潜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似乎暴露了笑意,凉凉地瞥了甄不甲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甄不甲迷茫地挠挠后脑勺,带着满腔的疑惑走进了白之的房间。
班准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好,面积也将近两百三四十平,所以甄不甲丝毫不担心白之会听到他和荣潜的交谈,除非拿个听诊器贴在门上,才能隐约地听到那么只言片语。
进门的时候,白之正窝在被子酣睡,脸上因为醉意散去而只泛着微微的粉红。
白先生。
甄不甲曲起指节敲了敲已经被打开的卧室门,面无表情地等待白之睁开眼睛。
白之揉着眼睛坐起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甄不甲,顿时清醒过来,紧张地抓紧被子,捂住自己的领口:
怎么是你?
甄不甲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意端得很官方:白先生,你该庆幸是我。
白之皱着眉,刚要问他班准在哪里,就听甄不甲继续道:
否则就是警察同志了。
见白之愣在那里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甄不甲叩击着门口的桌面:需要我为白先生普普法吗?非法侵入住宅罪。
外面传来两道脚步声,前者雷厉风行,后者拖沓不甘。
入户门传来沉重的关闭声。
荣潜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端着水杯冠冕堂皇地走了出去。
他是要出去倒水喝的,不是要看班准在做什么。
出了卧室门,荣潜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厨房料理台,结果发现客厅里除了绮丽的落日余晖外,根本没有班准的身影。
荣潜忙回过头去看班准睡觉的客卧。
房门仍旧紧闭。
怎么睡了这么久?
荣潜索性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地靠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偶尔摆弄一下班准平日里玩的奥特曼魔方,偶尔整理一下被班准睡乱了的地毯。
直到时针指向了七点钟的位置,荣潜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班准竟然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荣潜有点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朝那间卧室走去,手刚要抬起来开门,里面就传来了趿着拖鞋的脚步声。
要是被班准发现自己来看他,他该怎么解释?
荣潜吓得紧忙侧过身面对墙壁,抬头盯着墙上的画,目不转睛地研究起来,认真的样子俨然是一副收藏家的派头。
卧室门被缓缓打开。
班准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晕乎乎的,根据左脸上的红印可以判断他确实是刚醒。
还没等班准觉得惊讶,荣潜就先淡淡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给了班准一种他根本没有想要交谈的意思,视线回归到画上继续欣赏着。
动作不言而喻。
他是在看画,不是在做别的事情。
班准背后的卧室里开了灯,光影在他清瘦的身形上镀了一层暖黄,显得整个人柔软又温暖。
见荣潜丝毫没有与他说话的架势,班准也不愿意找不自在,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