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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邵!别以为有你爸爸撑著你就能乱来,给我回去!”
钟枫的父亲钟振左怒斥道。儿子刚死,这三个兔崽子就来捣乱。失去儿子的他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可岳邵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朝那位他应该尊敬的老人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锺勇哥,你今天把骨灰给我,”
“是我们。”孙敬池开口,意思不言而喻,这骨灰,是他们三个人要,不给,就是得罪他们三个。
岳邵不看钟振左难看的脸,接著说:“锺勇哥,你今天把骨灰给我们,以後我们见了您还叫您一声哥。您今天,要不打死我们三个,要不把骨灰给我们。你们要真想我哥好,他活著的时候你们就不该逼他。现在他死了,你们在这里假惺惺的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看著叫人恶心。”
“岳邵!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
锺勇和钟振左都气坏了。
“我说了,要不打死我们,要不把骨灰给我们。”
岳邵往腰间一掏,一把枪在手里了。孙敬池和萧肖也二话不说地掏出了枪,在场唯二的两位女性——钟枫的母亲和准未婚妻权晓玲吓得尖叫了一声。
“你们三个别在这儿混,你以为这里是你们老子的天下!我今天还就不给了!”
身为司令,钟振左怎麽能允许这三个小毛头压在自己的头上,让自己的警卫员也掏出了枪。
“砰!”
一颗子弹从钟司令的头顶飞了过去,钟司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个小毛头竟然真的敢开枪。警卫员朝天鸣了两枪,对方爷爷和父亲的官职可是高过钟司令,他们还真不敢随便开枪。
“我们今天来,就没打算活著回去。交,还是不交。”
无惧那几只黑魆魆的钢管,岳邵的枪对准了距离他最近的锺勇。吓得连哭都忘了的钟母尖声叫道:“锺勇!给他们!把你弟的骨灰给他们!”
岳邵说得没错,尽管现场看来真是一次普通的车祸,但钟母心里明白,儿子,是自杀的。是被她的丈夫,被这个家,逼死的。
“如果你们让我哥去画画,让他自己选择跟谁结婚,他不会死。”
一直没吭声的萧肖开口,收起枪,从锺勇的手上用力夺过钟枫的骨灰盒,然後轻轻摸摸,低喃:“哥,我们带你到你喜欢去的地方。”
“呜……”钟母捂住嘴,哭声溢出。
没有再看他们,拿到骨灰的三个人上了车,孙敬池开车,岳邵和萧肖坐在後排,萧肖紧紧抱著骨灰盒,在车驶离火葬场时,他的墨镜後滑下两行泪。岳邵摘下了墨镜,一手捂著脸嚎啕大哭了起来,孙敬池死死咬著下颚,眼泪同样一滴滴往下落。如果,他们足够强大,那个人,就不会死了……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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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你怎麽这麽想不开啊……你死了,你让爹和你娘咋活啊……”
“娃,咱再难,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这,谁啊?
脑袋晕乎乎的,胃里又格外难受,钟枫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他看到面前一位……呃,应该是乡下农民模样的中年男人对著他说话,说著一口北方乡村方言,沧桑的眼角是泪水。
“娃,醒了,你可是醒了。渴不渴?爹给你倒水去。”
发现病床上的人醒了,男人赶紧抹抹眼角,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拿起一个破旧的搪瓷口缸,站起来走了,留给钟枫的背脊异常的佝偻,好似肩负著太多难以承受的重压。
这人,谁啊?抬手,手背上一阵刺痛,钟枫垂眸看过去,呆愣了几分钟他的视线缓缓顺著手背上的细管子向上看,一个吊瓶。
难道他没死?钟枫舔舔发苦的嘴。怎麽可能没死?他可是加足马力撞上去的,辉腾的性能不会这麽好吧。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