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欲念
她伸手去抱他,“蔓蔓只有爸爸,没有别人。”
“好乖。”
性器被他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来的那一秒,苏蔓如释重负一般倒在他肩头,眼皮昏沉,没过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苏宴拥着她,两人侧身相贴,形成重迭的弧线,他低头吻过她被汗水打湿的额间碎发,呢喃道,“不放开你了……好不好?”
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能回去的,只有记忆。
十七年前,苏宴从未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并不抵触家族联姻,江婉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他们本来可以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也不需要用所谓的血脉来稳固婚姻关系。
20岁的苏宴,比起风花雪月,他有更多的狼子野心,事业前途一片大好,深海市最知名的刑诉律师亲自带他,教他的都是如何心狠手辣,如何不留情面,如何在灰色地带游刃有余,他用极短的时间学会他的所有手段,冷静内敛、做事果断到连这个师傅都敬畏叁分。
直到他被人算计下药,和江婉发生关系,江家坚持必须生下这个孩子,次年1月,苏蔓出生。未婚生子对于苏宴的职业发展来说并不利,他不想,也不认为自己能担任好父亲这个角色,看着刚出生连皮肤都皱在一起的丑东西,他眉头紧锁,最后被一通法院的紧急电话叫走,一个月都没有再来看过她。
苏蔓一岁前都是由保姆在照顾,虽然和苏宴同住一栋别墅,但男人向来早出晚归,对孩子的成长更是冷漠。直到五个月大的时候,小东西被保姆抱到他眼前,她咿咿呀呀地喊了他第一声爸爸,他鬼使神差放下手里的工作,捏了捏她只有小得一点点的手掌心,然后一根手指被肉乎乎的小胖手裹住,他下意识靠近,鼻息里都是婴儿身上独有的奶香味,竟一下就抚平了案子不顺带来的心浮气躁。
他开始沉溺于抱她和亲吻她,每天上班前雷打不动去婴儿房抱起沉睡的小家伙,她像没有骨头似乎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她睡梦中微张而蠕动的小嘴,捏她光滑软嫩的小脸蛋,几乎让他爱不释手。
他依旧加班,深夜回来的时候经常遇上小家伙哭闹着不肯入睡,他从保姆手里接过苏蔓的时候,小家伙几乎是一秒钟就安静下来,小手软软拍上他有些疲惫的俊脸,像是在指责他为什么只顾工作而忽略对她的陪伴,但嘴里依旧软软糯糯带着哭腔一声一声叫他爸爸,顿时把他的心融化了半角。
他开始想陪伴她,开始不想错过她成长的足迹,于是他把加班的工作全部带回家里,让人在他的书房里添置了一张童话般梦幻的婴儿床,就在他的书桌边上,他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小家伙和顶上挂着的毛绒玩具玩,奶胖的小腿儿一蹬一蹬很不老实,咬着奶嘴歪着小奶袋看他工作,聚精会神的样子时常让苏宴发笑,怎么感觉她没有刚出生那么丑了。
八个月大的时候,苏宴开始抽空教小家伙走路,她总是偷懒,在上好的羊毛地毯上笑呵呵地撒泼抵赖但就是不肯站起来,用奶胖的小腿儿踹他的西装,他抓住那只捣蛋的小腿,把软绵绵的她捞到自己怀里,埋进她的小衣服里吸她的奶香味,又用有些冒尖的胡须蹭她的脸颊,逗得她咯吱咯吱直笑。
小家伙到九个月大才肯好好走路,她摇摇晃晃走了一段,最后扑倒在苏宴怀里的时候,他伸手环抱住她,托着她的后颈重重地亲了她一口,那一刻他觉得,全世界都好像已经在他的怀里。
小家伙愈来愈大,粉雕玉琢,像个橱柜里的芭比娃娃,她的眉宇间看不见任何江婉的痕迹,只有嘴巴很像他,一双杏眼像他又不像他。苏宴对她越来越宠溺,几乎凡事都要亲自过手。她喜欢涂涂画画,他就给她买了无数的蜡笔和彩笔,甚至放任小家伙在自己的合同上信手乱画。
女孩就这样骄纵而明艳地慢慢长大,而苏宴也一直陪伴着她,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