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天陈妈放假回家，本来就大的别墅显得有点冷清。

    采意虽是A市人，记忆里对下雪很模糊，只记得雪融会很冷，还记得下雪后地面打滑，小时候总摔跤……

    这些都是不好的记忆，但是来到A市之后又开始期待能够看一场雪景。

    B市几乎不下雪，下也是短暂的几分钟，早上起来只能看到一滩雪水脏兮兮的，根本算不得是下雪。。

    与雪景最配的就是火锅，叁个人在连续吃了五天火锅之后，已经有了看到就反胃的感觉。

    “明天还有什么火锅底料，不会又是牛油吧？”

    方澄现在看到火锅上面的绿色油脂就开始反胃，有一种想带采意逃跑的冲动。

    这样的少爷举动，只能得到他妈无情的回答：“爱吃不吃，不吃滚。”

    除了采意，另外两个人都是厨房小白，能吃的都是速食。

    一开始还是饭店送过来的，除夕夜这天，方家显得格外清冷。

    往年姜妍都是带着方澄跑出去国外躲新年，今年突发情况太多，她都没有来得及应对。

    采意帮不上忙，乖乖吃着烫好的猪肚，看着方澄被姜妍收拾。

    虽然人少，但是比她家热闹一些。

    想到以前她都是在研究院跟爸妈一起过的春节，一桌人她都不认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吃饭，想想就脑壳疼。

    如今的气氛也不算太糟糕。

    ——

    除夕夜要守岁，平日最喜欢睡觉的姜妍拉着他们两个一起熬夜看春晚。

    采意平时也是一个到点困的，看着时间才到十点，已经开始哈欠连连，还是勉强撑着眼皮看着。

    姜妍为了防止方澄越界，特地坐在两个人之间，当一个八百万的电灯泡。

    方澄在另一端抱着抱枕生闷气，眼睛盯着看采意。

    鬼才对电视上的东西感兴趣。

    他只想跟采意一起过年。

    电视里面的春晚质量一年比一年差劲，笑点也不高，挺久开始聒噪无味，姜妍也开始昏昏欲睡了。

    毕竟是自己要求两个小孩陪着她一起看春晚的，只能硬撑着眼皮开始小鸡啄米。

    眼看着距离十二点越来越近，采意盖着小毛毯抱着抱枕，开始在角落偷睡起来。

    她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她也很少熬夜，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小脑袋准备倒下来的一瞬间，头枕在一双温暖的大手上。

    感觉很舒服，困意占据整个大脑，反倒是蹭了一下，脑袋换了一个姿势，就这样睡过去了。

    方澄：老婆的防范心还是太低，这样下去出去会被拐跑的。

    他定准时机，在姜妍昏昏欲睡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潜入采意那边的方向，成功摸到了自己的小家伙。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采意熬不了夜。

    上次跨年也是，到了十点就顶不住先睡了，到了整点被他吵醒。

    当然，是用下面凿醒的，他还不要脸说这个是跨年叫醒服务，古有凿壁偷光，今有他方澄凿穴喊人，也算是致敬古人精神了。

    这歪理还是一边说，一边咬着小姑娘的耳垂，整整一周，采意还是不能直视“凿壁偷光”这四个字。

    一听到脑子不由得想到两个人那天发生的事情，脸也开始红起来。

    今天除夕，他能不能凿光？

    采意困得睁不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湿湿的，像是小时候家里养的大狗狗，总是扑过来舔她一样。

    有点不习惯，她用手推了推对方。

    可是大狗狗却怎么都赶不走，不能舔脸就开始往下亲。

    这个动作好熟悉，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