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
着头固执说:“我没哭。”
奶奶说过想让欢欢成为一个善良乐观又坚强的人,所以她习惯强迫自己压下泪意。
宋溺言却没有接她的话,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眼角,激开一圈圈温热的触觉。
许眠欢心里暗叫不妙,直觉告诉她宋溺言这是已经开始在发疯的边缘徘徊,她局促地揪紧衣角,笨拙地抬起手腕,虎口在披散的发后挽出一尾马尾辫,借机躲开他的手指。
余晖从窗外倾下,在女孩白净的面容里醺开一朵霞光的影子,有几根发丝从宋溺言的指间逃跑,偷偷眷恋女孩落日色的侧颊。
白净的手指,黑色的发圈。
宋溺言忽然很想舔她的手指。
他突然开始嫉妒自己的阴茎,嫉妒那根性器被这样漂亮的手指抚摸过。
他咬着唇,呼吸开始急促,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
那里圈着一条发圈,与许眠欢发上那根一模一样。
黑色的发圈边缘泛着白。
宋溺言兀地想起楚宁墨那天问他的话,楚宁墨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声音里饱含着太多不敢相信:
“你怎么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那时摩挲着指尖的黑色发圈,这条发圈曾绑过她乌色的长发,他曾无数次抚摸、亲吻和亵渎它,它承载过他的吻,还有浓白的精液,而现在,它困在他苍白的手腕上,而他掀起眼皮笑,桃花眼里病态般的着迷令人发怵,他轻声回答楚宁墨,慢条斯理的腔调压着波涛的爱意:
“我想要让她爱我。”
宛若爱而不得又势在必得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