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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陶晓东问。
“新的。”汤索言喝了口粥,垂着眼说,“你要想穿我的也行。”
陶晓东现在听他说话句句都像故意的,也不搭腔,真让他搭上去感觉场面就控制不住了。两个三十好几的单身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法听。
周末上午汤索言得健身,陶晓东玩了几分钟就不玩了,他没想出汗,出了汗没法洗澡。在这儿待着是待着的,洗个澡就不对劲了,好像他刻意在撩。
汤索言健身他就坐旁边地板上看,看他肌肉随着运动绷起,看他的力量感,看他出汗。
“我说你身材那么好呢。”陶晓东看得挺来劲,靠着玻璃门,抓过来一个抱枕放怀里,“我还想你们当大夫的,天天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坐着,你怎么那么多肌肉。”
汤索言抬头看他,下巴上正好落下一滴汗,陶晓东的视线随着那滴汗一起落在地上。
“工作需要。”汤索言笑着说了句。
他说话有点喘,不厉害。陶晓东屈着一条腿,穿着汤索言的短袖和运动裤,坐得怪豪迈的,汤索言没空搭理他,他难得有个机会像这样看着汤索言看个爽。从上到下来回看,看看带着汗的脖颈,再从肩膀看到窄窄的中段,再到两条腿。连脚腕他都盯着看了会儿,动作时肋随着绷起,骨节分明。
看完咂摸咂摸,心里不知道惦记着什么,脑子里转出几十里地了。
汤索言抽空看了看他,陶晓东都没注意到,还沉在自己那点心思里。
“想什么?”汤索言问他。
“那不能说。”陶晓东低着头嗤嗤地笑,搂着怀里的抱枕,“你玩你的。”
“你要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汤索言放下东西,站那看着他,调整了几次呼吸,而后的汗蜿蜒洇进领口。
陶晓东抬头看他,有点背光,他抬手遮了下,竟然敢问:“那你说来我听听?”
汤索言没说,只是轻笑一声,呼了口气离开了阳台:“那你抱枕拿开我看看?”
陶晓东先是愣了下,然后笑着“靠”了一声,不敢跟人呛,还是怂。
上次电话里汤索言说他要洗澡,说陶晓东可以上来坐着听。
这次陶晓东真坐着听了一回。
洗澡这事听着很勾耳朵,你就再不注意,那点水声也接连不断往你耳朵里钻。水停了你下意识就会跟着想它是不是被什么挡住了,想到这儿就免不了得再往下想想动作。水声要彻底没了,还得想这是洗完了?还是涂洗发水?还是浴液?
水声再猛一下砸下来,整条神经就都跟着刺了一下。
洗完澡刚才运动穿的那身就直接放进了洗衣机,汤索言出来的时候又换成了睡衣。陶晓东坐沙发上听完了洗澡全程,这一上午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汤索言给自己倒了杯水,给陶晓东也倒了一杯。他站着喝水,陶晓东坐着喝。
刚洗过澡,汤索言身上带着清爽的潮气,手背上还能看见几滴擦漏下的水珠。
“刚你电话响了。”陶晓东清了清嗓子,说。
“谁?”汤索言去茶几边拿手机。
“我没看。”陶晓东心说我哪有心思看。
汤索言看了一眼,放下手机没管。
“给你做饭。”汤索言问他,“有没有忌口?”
问起这个问题陶晓东脑子里条件反射第一个出来的就是“不吃姜”。他笑了笑,摇头说:“我不挑,也不忌口,做什么吃什么。”
汤索言说行。
说了是给他做饭,汤索言就什么都不让他伸手,连厨房都不让他进。陶晓东想帮着洗个菜什么的,让汤索言撵出去了。
后来实在没事做,只能坐在餐桌边玩手机。
陶淮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