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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星,很叫得上名字的一位年轻演员,被剧组工作人员和自己助理簇拥着送进来,直接要往汤索言诊室送。
诊区坐着的患者认出来的先是看热闹拿手机拍,后面有几个年龄大点的不乐意了,这怎么也没叫号啊。
汤索言今天坐的门诊不是急诊,就是急诊该挂号排着也得排,不管什么身份多急的病也没这规矩。
陶晓东看着他们直接冲进汤索言诊室,过会儿被撵出来了。
演员助理脸色很难看,嘴上骂骂咧咧地不消停。演员一直用纱布捂着眼睛,可能是拍戏伤着了,一伙人都有点蒙了,演员沉默着坐在诊区,让他们别吵,另外一个年轻人拿着东西跑了,可能是挂号去了。
陶晓东靠在椅子上看他们,过会儿闭上了眼睛。
没脑子。
在三院临时挂眼科门诊那是开玩笑,提前一周都不一定挂得着。不知道急诊那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伙人是跑错地方了还是上面打过招呼。
等了差不多得有四十分钟,刚才跑走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打了电话过来,助理又开始嘟嘟囔囔地不停骂着,说医院不讲人性。
一边骂一边还给演员拍了不少照片,左边右边来回换着拍了半天。
这么半天了看那演员一直挺镇静,估计不是什么重伤,要真是急伤汤索言估计也不会不给他看。
后来这伙人又呼呼啦啦地走了,陶晓东裹着外套看了他们一眼,看今天诊区这架势汤索言中午又休不了了。陶晓东下楼去给他打了份饭和汤,赶着中午短暂休息的半个小时饭点给他送了进去。
医院里什么人都有,横冲直撞冲诊室的太多了,有的甚至因为挂不上号就强闯,大夫不答应给他看就堵着门,不给我看那就谁也别看。
每一个医生都见太多了。
晚上汤索言下班,陶晓东说:“白天那个明星我还以为上面打过电话了。”
“可能打过了,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号。”汤索言说,“一般这种都往新大夫那儿安排。”
“我还怕他们闹来着,再闹我就过去了。”陶晓东说。
“这种闹不起来,公众人物得要脸。”汤索言喝了口水,坐一天诊下来有点渴,一直没怎么喝水。
“你怎么让他们出来的啊?”陶晓东问他。
“出去。”汤索言面无表情地给他模拟了下。
“就这样?”陶晓东失笑。
“那不然?”汤索言也笑,“差不多天天有这样的,没时间多费口舌。”
就是碰了下眼睛,跟上次迟骋的情况一样,轻微出血,回去消消炎就可以。兴师动众恨不得全眼科给他做个会诊,不挂号不排队,这种最不招医生待见。
这种小事在医院连个插曲都算不上,太多了。
然而当晚这点破事还上了个热搜。
白天那个小明星发了个微博,话里话外委委屈屈控诉医院对他区别对待,医生护士冷言冷语,安排他坐冷板凳根本没人搭理。前面委屈完后面又针对现在的医患关系高谈阔论了一番。
这种话题最敏感,也最容易引起共鸣。觉得自己在医院受过委屈的人不少,稍微搭点边的话题就要讲述一番自己曾经的悲惨遭遇,医院都是坑钱的,只会撺掇你做检查乱收费。医生嘴里没小病,感个冒被他们说成重症。
但凡一个医患相关的话题里面都少不了这些。
欢戈发截图过来的时候陶晓东正趴那儿给汤索言看他的几个新作品。
这是他俩的一个小习惯,陶晓东要时不时跟汤索言聊聊他工作上的事儿,给他看看图,虽然两口子在不同领域工作,但不能真的完全隔离开,否则时间久了就没有共同话题了。
欢戈的微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