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他毁了一辈子。
好在封戚似乎真的被季衷寒说动了,他只是冷漠地对地上的刘意说:再有下次,我就真的废了你。
说罢,他竟露出点笑,只是笑意森森,把刘意吓得浑身打颤。
封戚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意地抽出了几张钱扔到了刘意身上。
记得闭上你的嘴。如果不能闭上,我就亲手给你缝起来。
刘意赶紧捂住自己肿裂的嘴,狼狈点头。
季衷寒扯了扯封戚的衣角,封戚这才转头看他,眉心紧皱。
如果说刚才对着刘意他们,封戚是凛冽寒风,那对着季衷寒,就只能化作无可奈何的春水。
他蹲下身,背对着季衷寒:上来。
季衷寒其实也被封戚吓到了,尤其是封戚威胁刘意的那些话,让他不由地去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面前的封戚,和在外人面前的封戚,到底相差有多大。
封戚确实对他很好没错,但是
不等他深想,封戚便催促道:快上来,不是你说的肚子疼吗。
季衷寒赶紧趴到了封戚肩膀上,看着人背着他走到大马路,这才想起了被封戚停在了小巷附近的重机车:你的车!
封戚走得很急,却又稳健:就停那,丢不了。
那车很贵,封叔叔虽然对封戚严苛,可是金钱上却不会过多限制。
这一点,季广平挺不赞同,觉得封戚的爸爸不会教育孩子。
往往这时候梅玉玲就会出来打岔,说这是别人家的事,叫季广平少管。
封戚的妈妈是杂志社主编,一位很艳丽的大美人,性格风风火火,十天半个月都在出差,很少待在家里,更别提管教封戚。
她做的也只是每个月往封戚卡里打钱,但是封戚非常在乎妈妈。
季衷寒清楚地记得,每次封妈妈短暂待在家里的日子,封戚的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好。
那段时间里,季衷寒不管怎么招惹封戚,封戚都不会生气。
如果封戚有死穴,那必定是他的妈妈,妈妈就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谁都碰不得,就是季衷寒自己也不行。
季衷寒有次抱怨封妈妈连封戚住院都不回来,封戚直接半个月没理季衷寒。
吓得季衷寒不敢再提封妈妈半句不是,就怕好兄弟跟他翻脸。
街上车来车往,可能是封戚脸上衣服上都是血,计程车都不敢停下。
封戚问他还受不受得住,季衷寒其实已经缓过不少,就是脚上的疼痛一直持续着,有种越演越烈的感觉。
季衷寒说:要不骑你那辆车去吧。
封戚却不赞同:万一你半路晕过去怎么办,很危险。
两个人争了好一会,僵持不下时,终于有计程车停了下来,封戚一上车就给师傅塞了一百块,让人去最近的医院。
在金钱的魅力下,师傅一路踩油门,迅速地把季衷寒他们送到了附近医院。
他们两个身上又是伤又是血,护士就让他们两个都去检查。
封戚背着季衷寒,对护士说:我没事,但我弟弟肚子疼得受不了,先给他做检查吧。
护士好笑道:又不是他检查了你就不能检查,你们两个都挂个号,一起看。
等结果出来,封戚只有一点软组织挫伤。主要集中在拳头上,那揍人的右手。
季衷寒是比较严重的那位,他被踩的 左脚骨节错位,最后打了石膏。
确定季衷寒的伤情以后,封戚又黑了一张脸,眸色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衷寒生怕封戚对那帮人进行打击报复,毕竟今天封戚的表现已经非常残暴了,几乎是半只脚踏入了法制频道。
他是真的担心哪天接到电话,说封戚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