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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毫发无损地被释放,还嚣张至极地威胁过嵇云。
他开着价值百万的豪车,对路边背着书包的嵇云猖狂说道:“我是凶手又怎样,就凭你能动的了我?你还真天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供出我吗?因为我给过他们很多钱,够他们家人衣食无忧。你有钱吗?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你想替你爸妈报仇,还是等下辈子再说吧。对了,你知道我那晚去你家的原因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爸总给我找事,明知道我要做出成绩给老头子看,还处处拆我台找我麻烦。既然他找我麻烦,我也顺便给他找点事呗。怪就怪你爸妈命太贱,随便弄弄就死了。你瞪着我干嘛,想咬死我啊?”
青年边说边笑,丝毫没将两条人命放眼里。他甚至指着那辆豪车说:“看到没有?我这辆车随便撞一下,都比你一家三口值钱。他们的命没就没了,谁在意啊。”
青年说的对,的确没人在意,那些表面伤心至极的亲戚,转头便劝他息事宁人,别去以卵击石。叔叔不想惹事,嵇云又年幼,无权无势,逐渐真没人再过问嵇家的惨案。
青年随意暂避了一阵,很快又恢复如常,照样吃喝玩乐,时不时地被记者报道下,说其跟某某女星交往之类的。那件事对他像没造成任何影响。
从那天起,嵇云便准备着那项庞大的计划。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青年给爸妈报仇。既然法律没法惩治他,那就由他来实施。只要能给爸妈报仇,他什么都不顾了。
嵇云的计划看似缜密实则很多漏洞。他准备将青年约到家里,让他喝下放了安眠药的水,接着趁其昏睡杀了青年再去自首。青年压根没提防过嵇云,更没想到嵇云竟敢动手杀人。他没怀疑地喝了嵇云送过来的水,还嘲笑嵇云总算知道低头了。他满脸的得意,对嵇云的屈服很是沾沾自喜。嵇云表情漠然地看着他,等青年彻底昏睡过去之后,便迅速绑住其手脚,接着拿绳子勒住了青年的脖子。
青年剧烈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绑住,最终脸色发青地被嵇云直接勒死了。
勒死青年,嵇云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投案自首。正是那时候,他突然碰到了位老者,直接改变了嵇云的一生。那是嵇云的师父。
老人阻止了嵇云自首,说是那人罪有应得,还帮嵇云搬走尸体伪造了新的命案现场。接着老人问他,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徒弟。嵇云见过老人的神通,又对现在的一切丧失了信心,想了想便接受了老人的邀请。
跟彦冬不同的是,老人仅教了嵇云三年,就因意外突然去世。嵇云接受传承时的情况更很仓促,而接受完传承的时候,他才刚满十三岁,正是本该读书学习享受父母疼爱的年纪。接受传承前,嵇云就变的很沉默,接受之后,他更不爱说话了,本就独来独往,有时候甚至能半个月不说一句话,直到跟彦冬见面,受其影响,他的话才逐渐多了起来,表情也比之前丰富很多。
紧接着发生的事,彦冬也都知道了,那是他跟师父共有的记忆。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到那段他全然未知的回忆里。
看到那只蝴蝶,发现师父进过无宗彦冬本就很惊讶了,却没想到师父竟提前预料到了那么多。
在师父的那段记忆里,他到大厦准备收服地缚灵之前,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有危险,甚至死期将至。渡魂使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很准,就像当初嵇云的师父,也曾在有预感前迅速选择了嵇云。偏偏预感到危险,嵇云却没想过反抗。
他唯一做的,便是悄悄进了无宗,在这里留下属于他的一切讯息,就像之前的那些渡魂使一样。
彦冬紧跟着嵇云,却没法触碰到他。他喊着师父,说你千万别去那座大厦,偏偏嵇云还是淡然转身,义无反顾地走出了无宗。彦冬久久凝视着师父背影,却发现对方临走前,竟转过头朝他看了一眼,就像知道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