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的苦口婆心
营地除了山水,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吃了早餐,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程。
关于昨天的猜测,程念没有再和桑颖提;桑颖也没有问——程念那样兜不住话的人都选择沉默,可见有些话说出来只会令大家尴尬。
但陆东禹对程弈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
昨天他对程弈虽然也有轻微戒备,至少是客气的,还会拐弯抹角地同其介绍女友;过了一夜,他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对着程弈脸色总有一种莫名的难看,目光透着审视和敌意,也越发寡言。
不知道是介意程弈昨天的玩笑,还是介意程念那些“推论”。
在程弈目光扫向陆东禹时,陆东禹总会凑近桑颖,有意无意地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仿佛在宣誓主权。
桑颖很难判断他这是在吃醋,还是本能的占有欲作祟——
她固然可以解释,但又懒得解释:第一,程弈并没有说过什么暧昧的话;第二,嘴巴长在陆东禹身上,他不问,那就憋着吧。
反正她是乐意见到他紧张她的样子的——
就当他这是在吃醋吧,就当他也为她吃过醋了。
露营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雨,淅沥沥的小雨,没一会儿便越下越大,一直下到深夜,仿佛要将连日来的闷热和暑气全都清洗去。
手机日历显示节气是处暑,随着这场大雨,高温开始撤退,天气也渐渐凉爽下来。
高温使人倦怠,暑气消减,人的精神就跟着抖擞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桑颖感觉露营回来后,陆东禹在床事上的精力也跟着抖擞,每晚都特别卖力,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正好周末桑老板让回家吃饭;想到桑老板一直保持着周六下午打球的习惯,桑颖干脆直接带陆东禹去了球场。
陆东禹已经好多年没有打网球。
为了不让老丈人扫兴,他提前练了两个晚上,就在小区里的网球场里,没找到人陪练,干脆推了一篮子球自抛自打。
桑颖坐在旁边,偶尔心血来潮抛个球,但因为不专业的角度,大多时候陆东禹都接不住。他也不恼,乖乖捡球,让桑颖感觉自己仿佛在遛狗。
都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陆东禹球技虽一般,但体力还是有优势的。
他练了两天,球场上打起了来也有模有样的;桑老板几次迅猛斜线球,都被他眼捷手快的接下,虽然回球不算理想,但也保持着没有太落下风。
反观桑老板,因为在陆东禹来之前先和球友打了一局,和陆东禹打了两个回合便渐渐开始有吃力迹象。
他挥洒的汗水越来越多,挥球的速度却开始变慢,陆东禹稳重地和他拉扯着,有来有回地击球。
到最后一个关键的球时,陆东禹一个漂亮的回手,桑老板看了眼距离,直接选择放弃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劲儿,不服输都不行啊。”?球场下来,桑老板拉下肩头毛巾,擦着汗水喘气道。
桑颖忍不住斜了眼陆东禹,埋怨他也不知道让着点。
陆东禹只觉冤枉:自己岳父大人周周都打球,球技自然厉害,就自己那水平,要还敢放水,那不是看不起人吗?
况且,他也没料到最后一个球都不接啊。
好胜的桑老板输一局后就不肯再下场,让桑颖替他打。
桑颖那球技比陆东禹还差点,加上最近被陆东禹夜夜压榨,哪里还有力气打球,妆模作样地拍了两下便耍赖不打了。
几人从网球馆回桑宅,距离晚饭还有顿时间。桑老板于是拿出象棋,让陆东禹陪他杀两盘。
比起运动竞技,在棋牌博弈上,陆东禹明显更游刃有余。
他吸取了打网球的教训,眼看桑老板要落